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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惜夜问：“比起这个，你剩下的残魂有着落了吗？”

秦烈北点头：“我感应得到。秦立隅利用特殊手段将我剩下的那部分残魂吸收进了自己体内。不过他没办法完全吸收，反而被反噬了。如今我剩下的残魂被封印在他的炼器炉中。”

惜夜握紧了拳头。

秦烈北淡淡地道：“物尽其用嘛，他一向是这样的。事实上，如果被物尽其用的不是我的话，我是赞成这个原则的。”

惜夜没能反驳，只是机械性地跟着秦烈北的脚步。秦烈北毕竟是秦立隅教出来的学生，总能以局外人的身份分析局势，理性得可怕。这让他觉得，由于愤怒而不能冷静分析的自己，是不是拖了秦烈北的后腿。

秦烈北突然放慢脚步，转过身等着惜夜走近。

“你现在的记忆退到了几岁？”

“16岁。”惜夜闷闷不乐。他既讨厌这样弱小的自己，又因自己多少帮了秦烈北而不免有些高兴。

迎接他的是秦烈北温暖的怀抱：“既然只有16岁，那么偶尔依靠一下我这个成年人也没什么吧。”

看得出来，惜夜想就这样抱着不撒手。不过眼下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岳万里他们还在这儿呢。

秦烈北结束了拥抱，看向离他们好几米远，体贴地贯彻“非礼勿视”原则的几人。

“杨古耀。”秦烈北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我这次看到了扶桑国的皇帝。”

秦烈北觉得杨古耀跟旸谷问长得有些像，不过也没多问，只是随意地提了一句。

不过杨古耀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家伙明显跟扶桑国有些什么关系。

犹豫了一会儿，杨古耀开口：“其实我复姓旸谷，就是扶桑国皇室的那个旸谷。旸谷问从血缘上说是我的祖父。我的父亲旸谷熠是旸谷问最讨厌的妃子所生的儿子。不过无论是祖母还是父亲都去世多年，而旸谷问也不知道父亲在死前已经成亲，更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没打算回到扶桑国去。”

秦烈北问：“你的祖母名字叫？”

“裘珥。”

“姓裘？”裘家正是派出杀手刺杀旸谷康的家族，秦烈北问，“裘家就没有人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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