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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朝着鹿鸣走了过去，沈九珏缓慢蹲下了身子，修长的手指慢慢抚摸上鹿鸣的脑袋，嗓音低沉暗哑，嗤笑一声开口道：“记得吗？当初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记得…

他妈他记得什么？！

他只知道原住折磨死了沈九珏的白月光，压根不记得怎么折磨的。

梦里没梦到，书里没仔细描述。

该死的！

鹿鸣有些狼狈的咳嗽了两声，直接拿手背擦了擦唇角的鲜血，月牙白的肌肤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许的疏冷。

身子颤栗得厉害，鹿鸣抬眼看向沈九珏，瞳孔猩红得紧：“不记得了…”

话音落，沈九珏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了起来。

不仅仅因为鹿鸣的这句话，还因为鹿鸣带给他的感觉。

人的确还是这个人，如假包换。

沈九珏说不出哪里变了，可他心情徒然就很烦躁。

“呃…”纤细的脖颈突然被捏紧，鹿鸣忍不住痛呼了一声，眼睛微微阖上，眼角滚落一滴热泪，两只手不停的扒拉着沈九珏的铁腕。

“不记得了是吗？本王带你回忆回忆如何？”鹿鸣清楚的感受到沈九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背后。

第11章 本王，亲下江南

沈九珏话音刚落，鹿鸣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疼痛，冰凉的小手反手一抵，撑在沈九珏的胸膛，喘着粗气，道：“王爷，我真的不行，你这么下去，我会死的…”

鹿鸣如小鹿般无辜的眸中升起一层雾气，精致白净的小脸上，委屈之意尽显。

沈九珏眸底的戾气越发浓重。

到底，他还是没放过他。

鹿鸣痛到极致，呜咽出了声，这不是小说，沈九珏的粗鲁让他只能感到得到疼痛。

这一刻，他像个漂浮在水面的一片绿叶，浮浮沉沉，晕晕沉沉，意识都开始模糊。

“鹿鸣，自他以那种屈辱的方式死去，你就注定这一世都要活着赎罪！”沈九珏唇瓣勾起一抹桀骜的笑意，心中升起一股复仇的快意。

那双如琥珀般明亮的双眸，终究是升起了一丝不甘。

终于按捺不住身体的困乏，鹿鸣沉沉的昏了过去。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在鹿鸣倒下的那一瞬，他感觉到一只大掌拖住了他的脸。

鹿鸣满心悲哀，怎么可能会是沈九珏呢？他都恨死自己了不是么？

沈九珏从鹿鸣身上起了身，脸色苍白可怖，那只绑着纱布的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

另一只大掌，却从鹿鸣脸颊下抽了出来，鹿鸣这才安安静静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沈九珏随意的套上裤子，本来打算直接离去，脚步却头一次迟疑。

“朕从前…错了…”

“我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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