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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狄能听出其中的怨恨和不甘。

陶狄抬眸看向无尽的苍穹，反问了一句：“不说北临皇，单就鹿鸣

“若他铁了心要走，你拦得住吗？ ”

你...

拦得住吗？

沈九珏两侧的拳头篡得紧了。

“纵使不借助外力，凭借鹿鸣的聪慧，你以为他没办法逃脱吗？ ”陶狄一问再问。

“他之所以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十三城还是为了什么？九爷很清楚吧？ ”陶狄嗤笑一声，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唐公子死了 沈九珏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让陶狄接下来的话戛然而止。

这么多年，他一直不愿意去墓地。

因为他始终相信，他的糖糖会回来的，他不能离开右相府，他怕他的糖糖迷路。

“陶狄，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的，本王爱鹿鸣，本王伤害了鹿鸣，本王承认

沈九珏突然转身看向陶狄，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可从始至终，本王自认清真心的那日起，本王所作所为，皆

第91章为一人，灭一族

为保全他的性命。”

“是本王错，晚了一步

“致使一步错，步步错，落得今日的下场沈九珏狠狠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陶狄心头震撼，认识沈九珏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沈九珏这么直言不讳。

可陶狄还是笑了，那笑容里有几分凄凉，他说：“沈九珏，你根本不懂如何爱人

鹿鸣用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教会你，可真是遗憾。

你错的，何止一步？

若换做旁人同沈九珏说这话，早死了百八十次了，可那个人是陶狄

“陶狄，唐公子在世时，你又可懂？ ”沈九珏也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反讽。

陶狄目光微微一暗，直接起了身，道，语气严肃：“别拿糖糖开玩笑！”

沈九珏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后背：“鹿鸣，也不是你随意可以用来评价我对他感情的标准！”

空气静默了很久。

久到沈九珏都懒得去看陶狄时，他又幵口说话了： “很意外，你能说出这种话。”

沈九珏没有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而是直接步入正题：“本王后日动身前往北临，这无冕，你代为监国吧。”

陶狄忍不住轻笑：“你还是不愿拿无冕的江山去换回陛下？ ”

沈九珏直接起了身，答非所问：“明日本王会下诏令，虎符，玉玺都会留下，无冕...暂时拜托你了。”

说完，沈九珏就直接转身离开。

陶狄凝眉看向沈九珏离去的方向，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竟开口扬声说了句：“带着陛下, 活着回来！”

沈九珏没有回头，但是却伸出手朝着陶狄摇了摇，示意不用担心。

这无冕的江山，他当然会分毫不让。

曾经是因为他想要，如今

是因为这是鹿鸣拿命换来的。

他沈九珏子然一身，只有沈家军和自己培养的死士和暗卫，敢赔上一切，敢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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