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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的冬城太阳已经很大了,喻晓每天出门墨镜口罩遮阳伞一个不能少,这一身儿十分难受,所以他待在室外的时候心情都不太好。
一到暖和的时候,他们学校总会组织学生到户外写生,有时候会要求带上画板画架。
一群学生就算化整为零分散在各个名胜古迹、公园景区的不起眼处,但画板往那儿一架还是挺显眼的。
今天他们在植物园写生,带队的老师们交代完集合时间和地点后就让学生们散了。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现在正是人最少的时候。
喻晓挑了个没人的角落,正对着植物园的湖心亭,头顶上是垂落的柳条,偶尔湖边的风一吹,还会有柳条扫过他的脸。
画着画着,他感觉有个人靠近了自己,就站在他右后方,看了好一会儿。
每次出发写生之前,带队老师都会千叮咛万嘱咐:“你们要学学动物园儿的猴子,不管怎么被人看都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因为被围观就分心,更不要问别人你瞅啥。”
每一次老师这么强调,学生们都十分好奇他们老师当年究竟是遭遇了些啥,才培养出了这样强大的求生欲。
不过驻足围观人家写生的路人真的不少,还有人会去跟画画的学生问东问西,从艺术的发展史聊到未来的工作方向,比查户口问的还详细。
有的人倒是不问问题,就是爱随便指一处就说这个画错了该怎么怎么样改,尤其是对于那些个落单的学生。一般凑一块堆儿画的那些还好,毕竟路人可能也怕别人问你瞅啥。
喻晓就听身边儿这位问道:“帅哥,素描像多少钱一张?”
喻晓:“……”
喻晓头也不回开口答道:“两百万一张,你可以拿去等升值。”
“那你画吧。”顾临曦从喻晓身后走到画板前,还摆出了一个超人起飞的姿势,“看这个姿势怎么样,能不能突出我的线条?”
有个来植物园遛弯儿的老大爷远远就看到这边有俩人,一个在摆Poss一个支着画板在画画,出于好奇他就往喻晓那儿看了一眼,紧接着老大爷又疑惑地转头看向了顾临曦。
他问:“小伙子你在这儿干啥呢?”
顾临曦道:“我在当模特儿啊。”
老大爷看了看站在太阳底下的小青年,又看了看那除了湖心亭的风景以外什么也没有的画纸,然后就摇摇头走远了——年轻人的世界,果然让他无法理解。
学生写生一般不会走得太远,通常也就一天的行程,早上去晚上归。
顾大少当了这一整天模特儿都没有当过瘾,回程的时候还说哪天一定要让喻晓看看什么叫曲线的美,喻晓烦不胜烦,下车之前都闭着眼睛装睡。
两人刚进寝室楼,就被宿管大妈叫住了,说是有一封要给顾临曦的信。
现在还写信的人少之又少,这么一个信封的出现都挺稀奇,顾大少刚回寝室就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封,看完后一脸茫然地放下了信纸:“话说这人谁啊?”
喻晓眼也不抬地问:“情书?”
“不是,”顾临曦道,“这是战帖。”
看完了一整封信,顾临曦发现这并不是一封普通的战书,还是一封约定好了时间地点,精确到了几点几分、可见写信者是多么的重视的战书。
顾大少感叹道:“这是多么富有年代感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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