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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烬的车子掉头之后,超速和庄光荣的车子并行, 揿下车窗。
庄光荣率先探出头来:“骆总, 怎么了?”
骆烬目视前方:“你那边多少人?”
人数是提前就定好的,一个不能多一个不能少, 现在庄光荣擅自多往车上藏了一个人,这不是他轻易就能搪塞过去的。
庄光荣把南弥都绑来了, 又怎么会听不出骆烬这个问题背后的意思, 面不改色的笑着说:“就七个。”
七个,和原定的一样。
骆烬指腹轻轻在腿上碾着,忍住胸腔内躁动的怒意。
十分钟后, 车子在码头最偏僻的巷子口停下, 骆烬倚在车门边,像是在等人,又像只是抽根烟而已。
庄光荣很自觉的走过去:“临时更换聚头点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 主要是...”
骆烬不想听他说废话, 把烟拿里嘴边:“人齐了?”
庄光荣看了眼自己的车:“那是当然,这么关键的时候不能掉链子。”
骆烬点头。
一句假话记一笔, 庄光荣今天已经没有命从这里抽身了。
开完会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狭小昏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挤满了人,大家再急也都不敢掉以轻心。
“钱到时候是一个人给还是两个人给?”有个人突然问了句。
庄光荣坐在椅子里, 抬起带着沟壑的眼帘, 年龄的厚重感在他黝黑的肌肤上留有明显的痕迹,他带着笑意,佯怪道:“诶?这是问的什么话, 骆总在这里,还要谁拿钱?”
在场十四个人,能安然坐下的只有骆烬和庄光荣,要说还能有谁,不用点名道姓也能看出来。
问话的那个人怕得罪骆烬,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又见庄光荣没有这个意思,没讨到一点甜头,只好把话憋回去。
分配好任务和枪支,所有人开始和自己合作的那个人接头。
骆烬看了眼时间,打断了屋内交头接耳声,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无异:“今天不成功的话,命也别要了。”
“现在怕的,可以说。”
没人敢说。
子弹都上膛了,不能不发。
怕是这个黑暗圈子里最忌讳的一个字,怕就等于没命。
可以不要命,但是不会怕。
骆烬等了五秒,没人开口,局面定下来了。
海面的冷空气降下来,风刺的跟刀片一样利,呼啸的浪重重打上沙面,一沉一浅。
这样的夜,暗潮汹涌。
船抵达港口的时候已经是快一点,因为天气的缘故,船比预计的时间晚到。
下船的人很少,每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不容易认出要交易的对象。
毒贩是一个一个分开行动的,所以要找,骆烬和庄光荣的人分布在码头的各处,各自分散行动。
骆烬和庄光荣在一个小时前已经上了游艇,所有的人都在骆烬的视野下。
庄光荣多带了一个人上船,他不会不知道。
骆烬倒了杯酒在手心里,他垂眸看了眼瓶身,酒不是全新的,模样有几分眼熟,入口之后这股熟悉感才终于落实,是那天他和南弥喝的那瓶。
他呷了口酒,视线扫了眼厅室,而后走至玻璃屏前拉开窗帘,打量着窗外幽深夜色下的海面,席卷而来一股吞噬的力量。
庄光荣也不客气,自顾自的也倒上了一杯,在骆烬身边停下:“骆总,看上去在担心?”
骆烬置若罔闻。
庄光荣也不在意:“我可是很相信骆总的啊,相信骆总一定不会让我们兄弟们失望的。”
骆烬咽下一口酒:“真信的话带什么女人来?”
庄光荣明显一愣。
倒不是这件事情被骆烬知道了,而是惊讶骆烬会直接把这件事情挑破。
他把南弥抓来,无非就是要制衡一下骆烬,怕真有个万一他有个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以南弥在骆烬身边的地位,关键时刻不抵十分用也能用上三分。
骆烬就这么说穿了,是问心无愧?
还是这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威胁?
不可能。
庄光荣走神的时间太长,眸中的复杂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彻底出卖给了骆烬。
骆烬转身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状似在看手中的玻璃杯:“庄光荣,你在我面前玩下三滥的手段,没用。”
“不如你说说,我又该扼住你们庄家多少人的喉咙?”
骆烬不动声色的说着,让庄光荣从尾脊椎骨到后颈都爬上一股凉意。
他转身,笑出两声:“骆总这又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
骆烬抬头,眯眼瞪向他,一记眼神将他无用的废话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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