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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独自来到庙中,果见牛秦氏孩子的尸体,静静躺在圣婴娘娘的怀抱中。现场里外,喷施数遍,却没有见到清晰的指纹。
那婴孩仍是满口绀紫,是被人活活捂死的。
庙门外,人群鸦集着,都唧唧呱呱地想往里偷瞧。
“我看这是这孩子天数到了,何故强行医治触犯了圣婴娘娘……”
“没错。生生化化,轮回有道。此自然之数,不能易也……”
皎皎听了门外这番议论,仍面不改色端倪着那婴尸。
见牛秦氏哭的似要断气,阿土在一旁软言劝慰她,也赔了些眼泪:“牛婶子节哀顺变,还要好生保养才是。”
阿水见那牛秦氏哀恸,也劝说了一句:“是啊,好生保养才有下一个,生个全孩子岂不更好。若那孩子长大了,□□成会破了相。”
牛秦氏听闻此言,怒向眉梢横,红着眼瞪着那阿水:“你……你说什么疯话!我相公早不在人世了,‘再生一个’,这话不是净糟蹋我吗!”
阿水本也不是能言善劝的温和人,见她这么说,只悻悻往后站。那牛秦氏却不依不饶:“我看这个阿水嫌疑最大!孩子都是他照管,保不齐就是他干的!”
阿水忙拐着假腿走到人后去了,谁知乡亲们竟觉得牛秦氏有理,纷纷拉扯咒骂起阿水来,场面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公羊神医慌忙赶到,看到自己的徒弟快被口水淹了,忙朝着众人解释道:“各位同乡,我这徒儿阿水性情乖戾,冒犯了众位实在不该,可他不是那等凶恶之徒,请各位明鉴,至于缉拿真凶,要仰仗何大人定夺才是。”
说罢,公羊从人群里囫囵拉出阿水来,见他早已脸白气噎,任凭被人欺辱了,也不肯掉一滴泪,那阴傲的脸上尽是不服。
阿土见师父来了,也把脸上挂的泪抹了干净,跑到公羊跟前儿来:“师父,人们都说是咱们医治夺魂,冒犯了圣婴娘娘……那……那剩下的几个病儿……”
公羊镇静地说道:“父老乡亲们,并非我不敬鬼神,只是医者仁心,只要其家人有求于我,我不会放弃任何病患。”
皎皎仍在给那婴孩尸检,两耳不闻门外事。一番摸索,她发现那婴尸的薄包被里,似有鼓囊囊的硬物。
打开包被,翻开那孩子的尸身,发现孩子背上竟贴着几枚铜钱。这种铜质的挖云精镂大钱,是每年年初官家发行的吉祥币,甚少流通。顾名思义,买的人不过是图个吉庆。
喷以试剂后,大钱上竟显出了几枚清晰的黑指纹来,皎皎将它们细细用丝布裹好了,放进了随身锦袋中。
回到实验室,皎皎安置了婴尸,她决定回到医馆寻索答案。
此刻夜幕中的医馆,沈寒正细细照管着剩下的婴孩,给他们换药哄哭。
“宝宝乖~大哥哥一定要看好你们,这次我定寸步也不离了。”
眼下仅剩下三个病婴了,那三家的爹娘,却在此时冲进来,齐齐哭着嚷着说不治了,要把孩子带回家中,是死是活听天由命罢了。
沈寒只为难起来,抱着孩子不肯撒手:“我日夜不休照看他们,绝不会再出事了。”
皎皎推开众人,挤到屋中,那几家夫妻见了何大人,不敢再吵闹了。
沈寒见她来了,忙抱着婴儿凑过来了:“姐姐,你看看这孩子,他的伤还没好呢。”
皎皎见沈寒深情关爱:“你这么喜欢照看小孩子啊。”
沈寒望着皎皎:“我不过是先练习,将来你若有了孩儿,我才懂怎么日夜照看。”
“我若有了孩子,凭什么轮到你日夜照看。”皎皎杏脸微红。
那几个女人纷纷调笑道:“何大人,您夫君肯照看孩子,那是真真的尊爱您呐。”
沈寒听了这话甚是春风得意,抱着怀中的孩子轻摇起来。
皎皎听见众人以为沈寒是她“夫君”,面上发热起来,只觉得中了计。
公羊却对那几家夫妻焦急说道:“我们和奶母们进这房门,都是换洁净衣服,洗了手才进来的。你们就这样闯进来闹事,病儿沾染了脏气可就麻烦了。”
“何大人,公羊神医,求求你们,我们不想治了,再这么闹下去,圣婴娘娘可要真的发威了,治不治都是个死了呀……”
几家人说罢都互相扶将着,他们的神情如饮苦醴,悲从中来。
皎皎便和公羊一起查验着那三个婴孩的伤情,看是否还要紧。
有一个婴孩是开水烫伤了脸,伤口虽大却也结了疤痕,眼见着命也保住了。另外的两个倒还算轻,肢体伤处已然开始愈合了。
一番商量后,公羊神医也不再劝阻,这几个孩子已然度过了垂垂可危之期,各自抱回家修养,谨遵嘱咐照看才行。
这三对爹娘听闻孩子命保住了,全都喜中挂泪,忙不迭的要抱走孩子,远离这是非之地。
“等等!”皎皎站在院中,将那些人叫喊住了:“各位暂留一番,你们说不治便可不治了,只是怕孩子有什么不测,你们又要怨怼起公羊神医来了。”
那几家男女,听了何大人这话,忙开口急道:“我们都说了,孩子是死是活听天由命罢了,断不会怪罪公羊神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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