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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皇宫回来后, 皎皎与沈寒也不乘车坐撵, 只一路并行,在平安都中闲散着步子。
“风烟谷中此刻并无要事, 姐姐何必催着我走?”沈寒只摇着素扇, 与皎皎挨的更近些了。
皎皎只顾想着方才皇宫见到的诡异场面,总觉得有些后怕:“倒也不是催你走, 我总觉得,你去那风烟谷中, 比起平安都城, 要更安全些。”
皎皎最不愿看到的,是沈寒也卷入这些权利争斗。
沈寒却也不闹,只心中安然:“那好,我回风烟谷之前, 姐姐再陪我逛一回闹市, 如何?”
皎皎抿着嘴,微低着头, 浅浅一笑:“我竟忘了, 要赔你两身衣服。”
说罢, 皎皎快步朝着绸纺街走去, 沈寒身姿轻快, 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春景盎然,早樱如雾。
来来往往的行人,多驻足赏花, 斯文地品鉴着。
皎皎甚是欣慰,如此良辰美景,如今便可与沈寒相说一二。
“你有没有觉得,平安都城比从前更美了?”
沈寒折起扇子,轻拍着手:“不错,就连人也比从前更会妆点了。”
皎皎只顾赏花,却忽略了人景,再一望去,果然,青年男女们多身着锦绣,有的略施薄粉,有的眉黛春山,少有素面朝天的人了。
就连道旁卖炸果子的小姑娘,如今竟拿着细面当作敷粉,还用木炭轻点了蛾眉。
三五转巷,二人很快便到了绸纺街。令二人惊奇的是,这条街竟乌压压地挤满了人。
这些人大都是青年男女,与其说这些人在买布,不如说是在抢布。
沈寒看了一圈调笑道:“如今上等的蝉纱锦缎,竟被像萝卜白菜一样卖了。”
皎皎不以为然:“这就叫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你们这些贵族王孙可以美,平民固然也以美。”
沈寒望着这些疯狂的人流,嗅出一丝不对来:“只是这些上等布料钱两并未减少,焉得如此多的人争抢?”
皎皎也觉察到些许的诡异来,眼前疯狂朝丝绸铺子里涌的男男女女,面貌上多不是炽热的兴奋,而是实打实的惶恐。他们眼中交结着可怖的血丝,似乎这些与他们争抢布的人,都是可杀之而后快的仇人。
她上前去,想要找个人问一问,为何挣抢上等布料,却没有人回应她,那些男女似乎着了邪魔般,非要买到不可。
这时,一个老货郎挑着扁担路过此地,他望见皎皎的疑惑,便摘了斗笠,抹着头,抖抖褊衫。
“这位姑娘,你身上已有了如此华贵的宫绦,便把活着的机会留给别人吧,唉。”
皎皎心里一惊:“老伯,为何如此说,难不成物美之风盛行至此,不穿华服美冠,便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了?
一旁沈寒却不甚诧异:“这不过是夸张罢了,求美乃人之常情,兴许这是新出的纱样,一匹难求的绝版也未可知。”
老货郎忙摆摆手,他满脸的神秘,把斗笠罩了半脸,才低声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夸张,二位有所不知,近来谣言四起,衣衫不洁不美的少年男女,都要被‘涤荡’出平安都了!”
皎皎眉间微皱:“涤荡?”
那货郎直把扁担抬起又放下,很是焦灼:“近来平安都失踪了不少人,据说都是些蓬头垢面的懒汉丑女,如今物美之治,便容不得这些人!”
皎皎心中只道荒谬:“多人失踪,官府竟不管,还任凭谣言四起,岂有此理。”
沈寒却在一旁喃喃道:“或是说,这“涤荡”便是官家所为?”
老货郎听了这话,满额大汗,他慌忙戴上斗笠,拾起扁担便扛着走了:“可不敢乱说!这可不是我说的,老夫只是好意提醒二位!”
发生如此荒谬绝伦的事情,皎皎和沈寒便没心思去买布裁衣了,他们又陆陆续续造访了专卖水粉胭脂的街铺,果然也是同样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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