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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的家很近, 步行大概十五分钟到。
但是薛静秋没让他出来:“还是别了, 外面下雪了,怪冷。”
又发了张一张小猪摸头的表情包。
寒假过的很快, 转眼到了除夕夜。寒冷的冬夜绽放开紫色粉色的烟花, 两个人互相发了新年祝福。
明泽一直了无音信,整个寒假都没有出现。
初春, 再次开学已经升入高三。
高三的时间飞快,月考, 期中考试, 期末考试,一模,二模,区联考, 高考倒计时牌子上的数字越来越小。
薛静秋与荆裴约定, 考同一所大学。
明泽成绩一落千丈。
老师找明泽谈话询问原因,明泽说不出口。这些天, 他总是回想, 如果能够回到从头, 那杯奶茶, 他接过来会怎么样。
她会朝他笑吧?眼睛弯成月亮, 甜甜的微笑,就像她和别人说话时的笑容一样。
她也不会哭着离开,以最卑微的姿态,等到他悔悟已经不是当初。
明泽恍如隔世, 心里发觉,他根本是不配的。
配不上那样真诚的喜欢。
时间飞逝,高考成绩出来后,薛静秋与荆裴如愿考上帝都一所一流大学,暑假时在朋友圈官宣了关系,底下一堆人评论。
路萌:“薛静秋,你可以啊!不声不响的,把荆裴给拐到手了。”
薛静秋回复:“什么叫拐到手了!”
路萌:“不够意思啊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薛静秋笑:“高二下半学期,做同桌一个月以后。还有,可是他先表白的。”
路萌:“你就偷着乐吧。”
过了半天,沉默潜水的荆裴才发话。
“不是拐到手。”
他仔细想了想,面上浮现一抹笑意:“是我心甘情愿。”
“酸死啦!”
“长长久久~”
明泽高考失利,淡出薛静秋的生活,也没多纠缠些什么。
后悔,肯定是有一些的。
但是已经不能回头。
明泽坐在窗边,看着薛静秋发的朋友圈,恍惚失神,看向窗外。
一开始就没有珍惜的石头,在别人手里也会是宝石。
他开始自我欺骗。
他喜欢她吗?
或许只是错觉而已。
他根本不喜欢,一点都不在意,她算什么?
只有心脏部位传来一阵阵钝痛,无法忽视,一阵一阵传向四肢百骸。
明泽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之前的事。
少年不识愁滋味。
窗外,桉树结了小小的花苞,凛冬过后,春天要来了。
许久之后,同学聚会。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年。或许是十年?二十年?
明泽读大学后直接继承了家业,谈不准是事业有成,还是虚度半生。
他再也没有听说过有关薛静秋的事。
每天应酬,醉酒,出差,每时每刻都忙碌。
同学聚会,包的雅间,以前玩的好的人,都未免生疏,各自说着客气话。
身板干瘦的体育课代表现在圆滚发胖,听说自己创业成功了。以前的学霸要不出国留学,要不回国深造,都有作为。
谁看见他,也会客气的叫一声“明总”,表面恭敬。
可背地里也会议论。
“听说明泽这几年混的不好。”
“怎么?”
“你没听说?他家里那个管的严,结婚不久俩人就闹翻了,明泽想离婚,家里人不同意,这不,活生生硬熬,看谁死的早。”
“这年头,不是有钱就顺心如意。前两天,人家包了个小蜜,家里的知道,直接闹到公司里去了,这事儿闹得可不小,人尽皆知!”
“算了,别说了。来,喝酒。”
薛静秋和荆裴也来了。
他们两个大学毕业后,结婚,不久后有了两个宝宝,家境优渥,日子顺心。
路萌笑意盈盈:“静秋,我常常想起来咱们一起读书的时候,这一晃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看你,还是那么年轻。”
薛静秋柔和笑了笑:“不年轻啦。”
虽说这么说,可快四十岁的女人,脸蛋上依旧细嫩光滑,皮肤水靓,身段姣好,岁月似乎没有留下痕迹,穿一身白裙,还是当年模样,可细看,底子里柔柔媚媚,惹人爱怜,一看就是被宠出来的。
路萌压低声音,朝身后长沙发上扬了扬下巴:“还有你老公,越来越有味道了。诶,这些年,咱们认识的,谁不羡慕你?老公那么帅,跟吃了防腐剂似的。”
薛静秋不由得看了荆裴一眼。
灯光里,他穿着浅色毛衣,袖口挽上一截,手里一杯酒,侧脸对着她。恍惚里,和窗边读书的穿着校服的少年重合。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荆裴微转过头,望向她,温和笑着。
等到快结束,薛静秋把荆裴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和他耳语:“别喝多了,醉了不好。”
“好。”荆裴就不喝了,这么些年,他一向听薛静秋的话。
他压低声音,也凑到她耳朵旁边:“我这么听话,有奖励么?今天孩子们不在家。”
说这种话,他耳朵根总会红,和当年一模一样。
薛静秋想笑,刚要拧他一把,旁边的人咳嗽:“诶呦,这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甜蜜呀!”
“人家俩,就和刚刚谈恋爱的小情侣一样!”
明泽隔着桌子看过来,很快移开目光。
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她的视线,和蜜一样,甜蜜柔软。
不知道为何,心里一阵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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