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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浸入式剧本杀着实不好搞。
白璃目光从证物上掠过,啧了声:“林先生您觉得我,蠢吗?”
林先生一乐:“这倒看不出来。”
白璃掉转矛头,又问:“大长老,你瞧我这周身灵气可有不稳?”
大长老哼了声,“我瞧你生龙活虎得不行。”
白璃拂袖叠手,再道:“敢问族长与诸位前辈,天衍长老伤口之上可有独属于我的灵韵?”
族长身侧几位长老面面相觑,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们几个轮番探查过,桑舟长老心口那个大窟窿上,没有留下任何一种灵韵。
好似根本无人动手,凭空就出现了这么个大窟窿。
甚至连回溯术都探查不出那位桑舟长老遇险前遭遇了什么。
仅有一位过路的小灵鹊,亲眼瞧见桑舟长老重伤前曾见过白璃。
这便成了一个死局。
若不是如此,他们雀灵部也不会招来全族人同中州那伙狡猾的人类当堂对峙。
白璃弯唇:“这就是了。”
“谁不知道雀灵族中只我一个羽毛是白色的。如若我真的寻到了无视境界杀人的法子,为何会留下这么大的纰漏?”
白璃低嗤,“最愚蠢的杀人犯都知道掩盖罪行。”
几位雀灵部的长老隐隐有被说服的倾向,左右交换过眼神,迟疑着点了点头。
白璃缓缓吐出一口浊息,乘胜追击接着道:“再者,我一个小小筑基境修士,对上元婴长老,竟然毫发无损。这可合乎情理?”
这一点才是最基础的逻辑盘。
吃瓜少年团不住点头,深以为然。
她目光落在那支沾了血的白羽上,扬眉笑了笑。
“最最后,我便要说这雀羽之事,当是林先生孤陋寡闻了。”
林先生用扇骨轻敲掌心,饶有兴致哦了声,便问:“这又是什么道理”
白璃笑出一口白牙,“你们人族自然不知我们做鸟的烦恼。我们鸟嘛,掉个把羽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
吃瓜少年团没绷住,噗嗤几下笑出了声。
“桑长老我先前确实见过,却是询问他天衍书院进学事宜,这雀羽想必就是那时落在了桑先生附近。”白璃唔了声,懒洋洋摊手:
“若是先生们不信,我自可带你们去寻来百八十根不同时节掉落的雀羽。”
这一通诡辩之下,堂中鸦雀无声。
林先生笑吟吟开口:“你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言下之意便不是全都有理。
白璃抬眼,目光对上这位始终笑吟吟的林先生,当仁不让笑哼了声:
“我说的句句属实,自然有理。”
“要证明她说的是真是假,再好办不过。”大长老沉吟片刻,手中化出一柄翠绿羽扇。
黑发白髯的长老手握女儿家惯用的羽扇,颇有一种金刚芭比的味道。
画风极其辣眼睛。
白璃不动声色挪开了目光。
大长老用扇划出一道法阵,直直指着她,“你可有对桑长老动手?”
白璃只觉一股劲风直直冲着脑门扫去,搅得太阳穴生疼。
她面不改色道:“我没有。”
大长老倒喝:“可有对天衍桑长老动手?!”
白璃绷直了背脊,仰头直视那道过于灼人的灵光。眼眶被刺激得红了一圈,她依然道:“我没有。”
人早就伤了。
同她这个现代来客有何关系?
半晌。
大长老收扇回袖,肃声道:“我这问心阵下谎言无所遁形。诸位都看见了,白璃与桑长老之伤并无关系。”
“但,毕竟此事发生在我族之地——”
族长沉声打断:“大长老!”
大长老扫过这位辅佐多年的族长,目光中隐隐有些失望。
他取出一枚玉简,接着说:“我雀灵族历练之中有一味灵药,唤作荧惑草。用此药炼成丹丸服下,心脉未碎者俱可重获新生。三日之后,百年历练便叫这丫头同去,取回荧惑草。”
“这是我族给尔等的交代。”
族长陡然变了脸色:“不可!大长老如何不知那历练之境凶险万分,让白丫头一个筑基境初期的去,岂不是——”
“有何不可?”大长老拂袖冷哼,“我雀灵族的小崽子没有一个是孬种,族中有哪个小辈没去历练过?”
白璃并指揩去唇边渗出的血珠,指着自己弱弱开腔:
“……我没有。”
大长老顿时火冒三丈,手中捏着的玉简砸到她脚边,“你还好意思说!”
白璃跪着往旁边挪了挪,嬉皮笑脸浑然不当回事。
“白璃自认是个有担当的,虽然人不是我打伤的。但——”她双手交叠在胸前,比划出一个标准的雀族礼,声音铿锵有力:
“我愿意同去秘境,此行必摘得灵草医治天衍长老,否则神魂俱灭,不得往生。此言,天地为证。”
阵纹如流水一般在她脚下铺陈开来,紧接着灵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下去,蜷缩成一朵未开的莲花苞,稳稳降落在白璃光洁的额心上。
这是天道誓言。
违者轻则修为不得寸劲,重者便如白璃亲口所说的,神魂俱灭,不得往生。
林先生捏着扇骨,脸上笑意一寸寸冷了。
半晌,抬眼时又弯了唇:“这个交代,甚好。”
从翠陵离开已是日暮时分,层层晚霞铺陈开来,橘红染透了半壁天幕。
大长老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非要派原幼送她回家。
白璃被迫和这小少女一路相看两厌,装了一耳朵冷哼。
待到洞府树下,原幼早已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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