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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墟不知道她口中的脑震荡是什么意思,她总是会说出些稀奇古怪的词汇。
这只小鸟太年轻了,年轻到让活了几千年的龙觉得捉摸不透。他甚至不知道该生她的气,还是该生自己的气。
刚刚那突如其来的想法,完全打破了他对他与小凤凰的认知。
慕墟整只龙很混乱,分不清脑海里朦朦胧胧的念头到底属于什么。
手掌间刚刚还在撒娇蹭她的小蛇已经悄悄跑远了点。白璃偏了下头,凑近了一点问:
“是很难受吗?”
慕墟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眼瞳。
那双眼底惯常带着温柔的笑意,能够轻易动摇他几千年来沉稳如一的道心,亦能够轻易勾起龙血脉中隐藏着的贪婪、霸道。
风从溪水边吹来,带着润泽的水汽。
它脸上表情很好解读,眼底那一抹蓝冷凝沉重,像生气,又有点像当初刚认识时惯有的不逊。
脑袋上长了两个不明鼓包,还能从青春期一下子跳跃到更年期?
白璃挠了挠后脑勺,实在是对这种特殊的生长规律摸不着头脑。
或许它想自己下去玩一玩?白璃逡巡了一圈,这个地方水草丰茂,确实是个适合小蛇逛逛的好地方。
大家一起检查过,这里没有危险。
白璃想了想,深觉作为开明的饲养员,应该给予生长期小崽崽应有的尊重:
“是要下去玩吗?不要跑远了。”
慕墟:“……”
慕墟只觉那口气被堵在心口,吐不出又咽不下。
走就走,这对龙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这么告诉自己。
白璃盘膝坐在草地上,手掌摊开,用肉眼丈量了一下距离。
最终确认这个高度适合它走下去。
大度道:“去玩吧。”
远处传来几声起哄的口哨。
火堆前。
少年手掌中捧着一束灵花,鼓起勇气站到白璃面前。
白璃:“?”
白璃手肘碰了碰原幼,小声咬耳朵:“他这是个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英雄救美,惊鸿一瞥下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十几年前的狗血流小说现在都不这么写。这种桥段太落后,没有一点时髦值。
原幼啜了一小口,热气腾腾里眯了眼,说的话半点没经过大脑:“可能是来找你分一分鱼汤。”
这捧花的少年叫陵萧,深吸了口气。
她的眼睛很漂亮。
自遮天蔽日的藤蔓间仰起头,眉梢那一点笑,当得起风流写意四个字。她当真是一只温柔又强大的崽崽,就连和别人咬耳朵都显得很可爱。
陵萧扣了扣袖管,紧张地低下头。
那道视线好巧不巧,正正落在白璃手背上。
白璃警觉地握紧汤碗,对原幼点了下头:“我觉得你说的很是有理。”
部落中的兽人都知道白璃是只奇怪的崽崽,平素不爱亮晶晶、灵气满满的晶石,反倒爱摆弄些没什么用处的花花草草。
陵萧觉得自己非常有策略。
这一捧花是用三阶、四阶的灵草灵花团成的,全是秘境中摘得的珍稀品种,绝对做到了投其所好这一点。
“我、我……”他鼓起勇气开了口。
徘徊在火堆附近没有走远的慕墟却气得不行。
伴侣?
慕墟铁骨铮铮,心底一声冷呵:
就算天下诸族尽皆湮灭,他也不会跟这只多情的凤凰幼崽结为道侣!
可就这么放了狠话,他又觉得异常难受。
——是整颗心泡在又酸又涩的苦水里那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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