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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贵客的灵珊苑中, 漫天星辰之力结成特殊的法阵。
林先生:“找到归墟那位了?”
“没有。”跪在下首的人不敢抬头。
林先生搭下眼皮, 看着湖心泛起的阵阵涟漪,更像是自言自语:“星辰告诉我, 再没有比这好的屠龙机会。天道既要他亡, 又何必留一线生机。”
属下成拳的手微微颤抖,声若蚊蝇:“林宿长老被那几只孔雀捉住了, 恐怕泄、泄露了计划。但灵湖边盛放的荧惑草都毁掉了,但他们拿到了那粒种子。”
“桑舟那个老东西, 看人颇有眼光, 只是做人太固执了些。”
林先生碾开鱼食,眼底笑意凉薄:“他们天衍的人就是这一点不好,明明可以双赢的事,非要同我挣个鱼死网破。”
跪在地上的下属额间渗出冷汗。
“下去吧。”林先生掸了掸袖口, 语气轻飘飘的:“若是再让种子开花, 你们便去天上参悟我派的星辰大衍术。”
而安置桑舟长老的冰窟内,巨大的争吵声几乎能冲破山洞穹顶。
“她成丹的劫加上你结婴的元雷劫, 还要经过兽体淬炼, 引到荧惑草的种子上??你们疯了吗?!”
大长老撑着长案来回走, 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这几个不省心的崽崽搞得走火入魔。“云翼,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知道, 我知道二十年前的事,让你和族长的关系变得很僵。”
“但不要因为族长的奇怪变化,就非要去和白璃那个鬼丫头一起胡闹,元婴境的雷劫不是能用来赌气的。”
他苦口婆心劝着:“大道朝天, 万不可为逞一时之气,断了自己的前程。你去告诉那丫头,荧惑草的事就交给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来解决,不准胡闹!”
“您也知道族长的变化,也知道族中这二十多年到底有多混乱。难道,您不也是为这个奔走多年?”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平淡。
只有眼底翻腾的情绪,不显山不露水的道出云翼究竟有多激动不平。
大长老沉默下来,良久,叹了口气。
若不是实在找不到破局之法,他和五长老几个人又怎么会让几个还不到成年期的孩子去冒险。他们孔雀一族,本是兽人中最爱护幼崽的一支啊。
云翼顾忌着白璃身上不知名的禁咒,语意含糊但声音坚定:“大长老,我们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他当然知道元雷劫不可小看,也知道两个人同时渡劫会大大增加陨落的风险,更知道以这个修为强行淬炼雷劫之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雀灵部落是他的家,有宵小之徒在家园中肆意惩恶,怎么能够叫他忍而不发?而且,只有筑基境的白璃都敢以命相搏,他腆作兄长的如何能够退缩?
桑舟长老能不能醒来,是化解僵局的关键。
云翼隐隐有感觉,爷……族长的变化与这一伙中州人类大有关联。
更何况——
云翼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
他站得笔直,再次张开的手掌中多了一枚极品聚元丹:“我不是胡闹,白璃更不是胡闹,是您从前小觑了她。”
……
云队长行事周到妥帖。
约定好的三日时间里,没有一个无关人员上门打扰。
白璃趁机练了几瓶归元丹,从床底扒拉出几张古老的传讯符,叠成几个丑丑的纸鹤把最新一批丹药送出去。
案几上相关的古籍、玉简堆成了小山,她的认字水平在连日阅读中突飞猛进。
但无论白璃怎么做,依旧没办法召唤出藏书阁里那只凤凰残影,也找不到和与雷电之力相关的典籍,偶尔有几支看上去有用的玉简却死活打不开。
白璃隐隐有感,那些自我封闭的玉简,应该要等到她再次突破才能学习。
不过,也没太大关系。
她现在丹田之中灵气充盈,经过觉醒阵法淬炼过的经脉亦足够承受雷劫之力,生扛也不是不行。
翻看洪荒遗留下的药书,倒叫她找到了几个有趣的温养方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墟就是不肯用那团灵泉心。但既是送出去的礼物,就无权去质疑主人的用法。
半日后。
又有三只拖着东西的纸鹤飞了回来。
白璃跪坐在案几前,手指压着古卷。
忽地有种拆礼物的错觉。
赤昀回了十颗极品火灵晶,云翼送来一批新的灵草,而金宸给了一个小小的圆盘。
纸笺上附着说明,这个小小的圆盘能够抵御一定程度的雷电之力。
三品防御灵宝。
白璃忍不住咂舌,实在想不到人设最单纯朴素的金宸,居然是深藏不露的炼器大师。
原幼送来的那只纸鹤比其他三人大了一倍。
整只鹤慢吞吞的,仿佛承受了鹤生不该承受的压力。
这位平平无奇的美食小天才,居然在一张传音符上藏了道芥子须弥术。白璃像拆九连环一样,翻来覆去找解开的线索。
而慕墟凑在金宸送来的圆盘边,左右打量。
盘中纂刻着用灵晶绘成的同化阵法,能够吸收一部分雷电之力反馈给主人。
这个炼器师颇有灵气,心思巧妙。但独独这阵纹过于粗劣,现在修真界通行的语言根本无法沟通天地灵气,整体效用会大打折扣。
如果用龙语书写灵纹,灵宝品阶会翻一倍。
最后——
白璃成功解开绕成一团的九连环术法,长长地吁了口气。
小小一只纸鹤中藏着一瓮清淡的月隐鱼汤,以及两三块她之前提过的烤饼干。
那道芥子须弥术几近压缩,变形成了一个新的阵法,非常实用。恐怕只有原幼这只崽,会把这种独创术法用在交换零食上头。
白璃掰下一小块饼干尝了口,干脆清甜,带着一点点焦香,是记忆中的味道。
慕墟开始思考,如何在尾巴尖不能用的情况下修改阵纹。而白璃却咬着饼干眼泪汪汪,这简直就是被迫阅读文献时的救赎!
把黄澄澄的小饼干递了一块给小蛇,配上月隐鱼熬成的汤。
这就是一场中西结合式的下午茶。
卸下重担的纸鹤轻快地扇着翅膀。
她掐指一挥,熟悉的声音响起:
“喂,你这个符究竟放了多久啊,传来的话都断断续续的。还有,这个纸鹤也太太太丑了!丢在地上都不会有小妖兽去捡,你就不能盘得漂亮一点?”
叼着饼干的白璃:……哦。
刚刚升起的一腔感激,眨眼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不愧是你原幼,破坏气氛第一把好手。
还会用灵火烤西点,厨艺没崩,人设当然也不能崩。
吃完特殊的下午茶,白璃从盥洗室打了一大盆水放在案上,打开杂物箱拿出一个类似药杵的小瓮。
这个药杵质地很奇怪,像石头又像生铁。
内壁刻着阵纹,能够最大限度保护药力不至于流失。
三颗归元丹加两株芨芨草、七瓣红豆蔻、十二粒相思子碾碎成药糊糊,再来三、四滴血做药引。
这个方子改成这样,白璃咬着笔杆,应该就能弥补没有七恨花缺失的药效。
把药杵中充分搅拌的半罐糊糊倒下去,清澈见底可以养鱼的灵泉水眨眼间变成了诡异的荧光绿。肉眼可见的灵光五色斑斓,像极了童话中西方女巫手底下的魔药。
白璃用小指勾起一点药汁闻了闻,嗯,只是味道有点冲鼻。
她又鼓起勇气尝了一小口,眉心瞬间皱得死紧,可能泔水的味道都比这个好,从前吓哭小孩的中药跟这个汤比纯粹是小巫见大巫。
手底下的药书翻了一页,白璃更是陷入沉思。
他们洪荒的兽怎么就这么不讲究,这种臭乎乎的玩意原本居然是用来口服的。
泡完药汤,一定要再给小蛇洗个澡。
这温养的灵药太臭了!
另一张相连的案几上,慕墟艰难地用包裹严实的尾巴卷起一支银毫笔。他闻到空气中诡异的气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白璃做好了准备工作,抱着整只木盆坐到案几边。
慕墟顿时了悟,整只龙都在抗拒。
那一锅绿乎乎、臭烘烘的药汤,绝对是踩在这只洁癖龙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来回蹦迪。
“良药苦口,良汤臭一点也、也没什么吧。”白璃挠了挠头,她语气微弱,根本毫无说服力:“阿墟忍一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慕墟整只龙恹恹地,全身心连带着鳞片都在拒绝。他用脑袋蹭了蹭白璃的手腕,尖牙咬开尾巴上剩余的纱布,试图把有所好转的尾巴尖亮给她看。
这个药汤可以泡,但完全没有必要。
他想。
“再泡一泡药汤,七日之内就能彻底痊愈了!”
白璃笑了一声,她当然看出来小蛇不愿意,手掌搭在木盆边缘,准备来一个出其不意。
于是,趴在她手边的小蛇不动声色地跑远了点。
他蜷着自己受伤的尾巴尖,在逃跑的边缘大鹏展翅。
“要不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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