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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里带着一点狡黠的笑意, 眉眼弯弯, 活像一只捕猎成功的小狐狸。
小狐狸的猎物此刻如何看不出来,这个似乎微醺的小姑娘眼底再清明不过。
目光扫过被她纤长的指节攥着的袖尾, 慕墟袖口手掌虚握成拳, 微微低着头,似乎想要她看得更清楚些。
这个格外清醒的小姑娘, 不一会儿变得呆愣愣的,那一双狭长凌厉的琉璃眼直勾勾望着他, 愕然、迷茫的情绪在眼底来回赶趟。
忽地, 那种奇怪的紧张情绪,逐渐爬满这只龙的心脏。比小时候在深渊之巅独自对阵一众刺客,还要叫龙胆寒。
白璃却是懵了一瞬,脑海浑噩仿佛一团浆糊。
目光从那张熟悉的脸一路扫下去, 英挺的眉骨, 湛蓝如海的双眼,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一直到过分性感的喉骨。
这是幻境中, 那个不讲道理的无名大佬没有错。
她的龙……是幼稚的臭大佬?
慕墟几乎要待不下去了。
这个进展太奇怪了, 他几乎想要抹去她的记忆重新编排一回。
掩耳盗铃一般, 他径直舍去外衫以此金蝉脱壳。
白璃:“……?”
白璃眨眨眼, 那种混沌不明的懵然,被这件兜头罩来银纹白边的外衫打破了。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那只听上去凶巴巴的,纸老虎一般的小阵灵自不能凭空捏造个人出来, 这与她亲近的、养了好一阵的龙,似乎就是最好的刁难利器。
不过,这就是那阵灵年纪小,经验少。这可是她养的龙,怎么可能会反过来刁难?
白璃这么想着,无端端生出些说不出口的骄傲。她扒拉下罩在头上遮挡视线的外衫,起身就要追去。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搞了这么大半夜又把人放跑。
那只龙可能不赚,但我一定血亏。
她脑子里想着有的没的,没注意看路,不甚被拦路的小石凳绊了一下,差点要向大地母亲献上诚挚的亲吻。
白璃掐诀打在地上,折腾着手臂强行给这个丢人的摔跤换成好看一点的跌坐,喉咙底却生生呛进一口空气。她猛咳了好一阵,眼尾通红,眼睫之间泛出些生理性泪水。
慕墟生生停下脚步,旋腕一揽,搂着白璃的腰把自己当场一个垫子,护着她跌坐在地上。
天旋地转间,鼻头和下巴撞在一片滚烫的胸膛上。生疼生疼的,白璃揉了揉遭殃的鼻头,生理性的眼泪从眼尾滑落。
慕墟僵了一瞬,彻底不敢动了。
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揩去她眼尾泪花。
整只龙表情严肃,眼底似乎有点自责。但他的强迫症严重到连揩眼泪的行为都一板一眼的,好似这是人生头一等大事。
他似乎脑补出了奇奇怪怪的剧本。
白璃:要命,我该怎么跟这只龙解释。只是呛了一下,纯属疼的,绝不是他脑补的那种哭哭啼啼的苦情戏女主。
当然,现在这都不是重点。
误会就误会吧,至少不会说溜就溜,捉猫猫龙这项大工程太累了,她得好好缓一缓再来。
白璃拽着男人的手腕,报复性地把手指间蹭到的灵酒揩在他袖口上。她眉尾微扬,凶狠喝道:“不准跑!”
镇住他,让他知道记仇的雀儿是不好惹的!
白璃觉得自己这个凶恶的表情非常到位,不愧是明日影后。
慕墟背脊崩得笔直,目光掠过她唇边亮出的小尖牙,喉结轻轻一滚。
这样的小鸟像极了他曾经见过的,努力伪装出凶狠不好惹的小妖。她以为自己超凶,其实……其实可爱极了。
慕墟没忍住,叩着她的后脖颈半迫半哄,一下子把人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他没忍住,用下巴轻轻在她发旋间蹭了蹭,像是从前用尾巴蹭过她的手腕、脸颊,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白璃:“?”
搞什么,你怎么不按剧本走?
虽然本意想要安抚,但此举到底是、是他孟浪了。
慕墟合上眼,当罚。
这只龙在小凤凰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生生在小本本上给自己记上了几十笔。
白璃:他怀里这个气息还怪好睡的。
白璃咽下一个小呵欠,强自压着从眉梢眼角露出来的笑意。挣扎着坐起来,板起小脸。
“你是阿墟吗?”
她偏了下头试图先发制人,开门见山问道。
“嗯。”
靠着的胸膛隐隐传来震动,声音比从前更厚重低沉,仿佛一下子从少年跨越向成熟的大人。想要掌控全局的白璃,悄然间耳朵红了一片。
“这些天一直往我外头堆东西,还有那场灵雨,”她顿了顿,把令人耳热的金叶子删去不提,“是不是都是你?”
“嗯。”
“骗了我,还躲着我。”
白璃眉尾下压,掰着指头一桩桩数,严肃追责:“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还和山长或者还有桑长老搞些神神秘秘的小动作,算上有小半月专门躲着我。”
慕墟:“……没有。”
这个进展速度显然打破了他预备徐徐图之的计划,他原本想慢慢地让这只小鸟意识到她养的不是什么幼崽弟弟,而是一只成熟的、足够保护好她……和蛋的大龙。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灵台清明。他一瞬间想了很多事,一时在思考要用什么来哄生气的小鸟,一时又在想如果她想要远远逃开,或者想要换一只龙来养,那么他该怎么办。
慕墟眼底漫起一股戾气,如果她敢换,换一只他就杀一只。
白璃手指成拳往他脸上虚虚一晃,笑得超大声:“你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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