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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季浩很快就睡着了, 睡得很沉, 却还紧紧地抓着阮明池的手,阮明池花费了很久的时间, 才将手拿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翻身坐起, 只是不经意的一眼,却看见季浩眼下浓郁的青黑。
季浩身体不好, 所以睡眠向来很长,因而很少会有黑眼圈, 打记忆以来,除了季浩父母出事外,季浩虽然坐在轮椅上, 却始终气势不散, 看着人的目光明亮有神,用倨傲的气质撑起他脆弱的躯壳, 就好像永远不倒的“战士”。
他其实知道, 季浩不能不让自己“强大”起来, 季家太富贵了, 却偏偏只剩下他一个命薄的孤儿坐在金山上,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他死去, 包括自己, 都如狼似虎的试图抢走他的财产。
所以的尖锐凶狠, 都是伪装。
至少在很久以前, 他也曾见过他快乐阳光的模样。
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阮明池不知道。
但作为受害者, 他拒绝使用自己的同情心。
拔掉手上的针,阮明池换好衣服,出门离开,这一次拦下计程车,在路上就开始联系股东说道:“季氏在WB的股权我们另有安排,我需要见你们一面,我会联系律师和总经理人,你说个地点,尽快,季先生的耐心向来不多。”
快速地联系有关人物,拿着鸡毛当令箭,季浩的孤僻和阮明池的贴身身份,让他的计划得以顺利地展开。
当这天晚上十二点,阮明池拖着疲惫的双腿回到医院的时候,季浩果然还在睡觉。
轻手轻脚地换上衣服,做出一切都没有变化的模样,阮明池躺在季浩身边,然后想起自己今天完成的那些事,顿时季浩的面目也不再那么可憎。
他侧过身子,低着头,将额头轻轻地放在季浩的肩膀上,疲惫地闭上了眼,很快也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挪动着身体,于是他喃哝一声,将自己的睡姿调整的更加舒服,再将手臂环在男人的腰上,一切都很自然,也很舒服,好像这样的夜晚他们经历了无数次一样,他完全放弃思考和警惕性,依赖般的睡在男人身边,任由自己沉入更加黑甜的梦境里。
而身边,“睡着”的季浩没有睁眼,只是熟练地侧过头去,在阮明池的发顶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勾着嘴角又继续地“睡着”。
第二天,第三天,都是这般,季浩睡着了阮明池就出门,回来还能和他一起睡一觉,转移股份的事情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随着出院的时间临近,季浩精神好转,睡眠时间也在不断缩短,最后一天的时候阮明池匆匆赶回来才一上床,季浩就醒了,醒了就磋磨他,导致他脑袋昏昏沉沉的,甚至无法回忆自己这两天做的那些事究竟有没有错误。
其实就算有错误又能如何,季浩总会选择“视而不见”,这是他的鱼饵,他乐于被鱼儿追逐,然后一口吞下。
但旁观整个进度,第四天的时候,季浩便不再给阮明池机会了,陪他办理出院,再回到宾馆,白天始终醒着,晚上又一定要让阮明池陪他。
阮明池心焦难耐,忙活了这么些,就差最后一步签合同,结果其他股东那边合同已经打出来,他却一直抽不出时间过去签字。直到回到宾馆的第三天,股东们再次打来电话的时候,阮明池按捺不住,乖巧地陪在季浩身边,花费了心思地伺候着,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才说:“少爷,我今天身体极好,想要离开一下。”
季浩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冰冷,沉默地看着阮明池。阮明池压住乱跳的心脏,语气平稳地说道:“这次过来除了巡视产业,主要还是为你积福做慈善,但因为我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十来天都过去了,却什么进展都没有,我心里不安。”
说完这些,他期期艾艾地看着季浩,因为坐在季浩身边,一双无处安放的手下意识地放在季浩的腿上,捏捏按按。
季浩仰靠在沙发上,闭目享受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到阮明池再次浮躁的气息,这才睁开眼悠悠说道:“好吧,可以。”
阮明池眼睛一亮,笑道:“那我这就去准备。”
“我和你一起去。”谁知道下一句季浩却这样说,阮明池所有的动作瞬间顿住,眉心微蹙,正要努力找来借口甩掉季浩,季浩却最后下了定论,“没有我陪着,你哪儿都不能去,我说过的吧,你想离开我?”
隐含威胁的话语,让阮明池清楚明白,自己只要敢点这个头,未来估计就只能在那阴森的古堡里度过,所以他努力调整表情,言不由衷地笑道:“当然是一起,离开了少爷,我又是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
季浩满意地点头,轻轻推他:“抱我上轮椅。”
从宾馆到“WB”工厂的路程阮明池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但今天尤其的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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