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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门小户的冠礼通常比较简单, 不会像世家大族那样隆重复杂, 只是请来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来主持此次冠礼,又准备了宴席招待前来观礼的乡亲就算完事。
当然, 陆谨沉不在受邀冠礼之列。
陈宵见到这不速之客, 恨不得拿着根擀面杖就把他打出来,只是心里想着今天是他的冠礼, 必须要成熟稳重才行,才生生地忍了下来。
陆谨沉则奉上礼金和礼物, 一脸诚挚道:“陈公子, 你是镜宁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不请自来为你祝贺,你不会生气吧?”
陈宵语塞,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陆谨沉的姿态做得这么好,周围的乡亲都在赞他有礼大方, 他要是还赶他走, 岂不成小气之人了。
薛镜宁秀眉微蹙, 没想到陆谨沉会来陈宵的冠礼上掺和。
她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 若跟他吵起来, 难免毁掉陈宵一生一次的冠礼,若不吵,又怎么能把他赶出去……
“你爱来就来吧,请坐。”陈宵思忖了片刻, 嗤笑一声,反而让陆谨沉坐下。
他不就是冲着镜宁来的么,那就让他看着镜宁为自己庆贺……这么想来,该气的人可不是自己。
薛镜宁见陈宵主动让陆谨沉留下,便也不多说什么,刻意控制着目光,不往陆谨沉那里瞥去一眼。
陆谨沉却越过众人,将目光牢牢锁在薛镜宁身上,只可惜她身边一左一右坐着雪扇和秋娘,已经没了空余的位置。
他便也不过去了,在薛镜宁对面这边坐下,安静地观礼。
冠礼对男人来说是一件大事,所以他今天倒也并非是来砸场子的,只是来盯着点。
冠礼很快就开始了,众人分坐在厅堂两侧,坐不下的便挤在门口,陈宵爹娘坐在中间主位,村里主持冠礼的老人则带着陈宵站在厅堂中间。
由老人先开场,说一些有关冠礼的习俗意义云云,接着,他便向陈宵说一些祝语,祝贺他已达弱冠之年,以后便可成家立业。
而后,陈宵的爹娘向陈宵寄语,殷殷叮嘱他以后要更加沉着稳重。
陈宵一一应了,自己也说了几句,感谢众人的到来,承诺自己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
最后,拜天地拜父母,这冠礼便算是结束了。
结束后,薛镜宁被秋娘拉着上前去给陈宵祝贺,其他一些玩得好的伙伴也一起上前,将陈宵拥簇在中间,围着他开心地祝贺他。
陈宵朗笑地一一谢过,目光缓缓地落在薛镜宁身上。
薛镜宁弯着眼睛笑道:“陈二哥,恭喜你。”
陈宵傻傻一笑,然后郑重道:“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的,谁也别想欺负你。”
薛镜宁鼻子微酸:“陈二哥,你一直都在保护我呀,这些年多亏了你。”
对她来说,陈宵一直是自己最好的兄长。
在这里长大的这些年,如果没有他时时为自己出头,那么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姑娘家不知道会吃多少苦。
“不一样的,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陈宵的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一句“我想以后也一直保护你”在喉咙里滚了几遍,还是未能说出口。
他想到厅堂里都是最喜欢碎嘴的乡亲,生生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他是不怕被说的,就怕他们对薛镜宁闲言碎语。
而他怕的是,她会拒绝自己。
陈宵不由得烦闷起来,忽地想起了厅堂还有一个不速之客,便意有所指地咬牙道:“你放心,如果不识趣的狗崽子再来纠缠你,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余光挑衅地掠过陆谨沉。
薛镜宁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不过这样的日子她不想陈宵因为自己和陆谨沉起什么冲突,便轻轻一笑:“好了陈二哥,一会儿该开饭了。等下你跟我去厨房。”
陆谨沉全身僵直着,骨节分明的手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筋。
他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陈宵的挑衅他不放在眼里,可是薛镜宁对陈宵的笑却刺痛了他的眼睛。
而他只能伫立原地,生生受这煎熬。
不一会儿便开饭了。
陆谨沉是带了贺礼前来的客人,自然和其他宾客一起,被安排上桌吃饭。
不过他没有去吃,而是悄然退出了热闹的宴席。
因为薛镜宁已经不在厅堂了,她和陈宵单独去了后厨。
“等下你跟我去厨房。”
一想到薛镜宁用这般稀疏平常的口气交代陈宵,熟稔得就好像寻常夫妻一样,陆谨沉的心就像被人割了一刀,又浸入辣椒盐水中翻搅。
陈宵家跟一般的农家小院没什么区别,厅堂前面是一个较大的前院,厅堂后则是住人的屋子和厨房,厨房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后院,四周则以黄泥矮墙圈了起来,便是一个整体的院子了。
后院附近合适的位置正好有一颗常青树,即使在快要入冬的时节,依旧枝繁叶茂。
陆谨沉跃上这棵树,躲在浓密的枝叶之间。
从这里,可以将后院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可以透过未关上的厨房门,看到厨房里面的动静。
而一般人不会想到抬头看树上有无藏人,因此他可以放心地观察。
此刻,他已经看到薛镜宁了。
她似乎在灶台上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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