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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凝滞, 空气里像是绷上了一根弦, 轻轻一拨就会发出让人疼痛的惊响。
“嘭!”
大门突然被撞开,杞根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飞一样地跑进来, 背后猛地受到一下撞击,杞根扑倒在地, 倒下的时候仍然牢牢地护住怀里的孩子,却又在趴到地上以后松开手, 用力地把那孩子往白乐的方向一推。
落在地上的是个天使般可爱的小女孩, 她被杞根推得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沾满了尘土, 却一声也没有哭, 麻溜地爬起来,四肢像装了小马达一样飞快地往前爬,一直爬到白乐身后才停下, 然后摇摇摆摆地站起来,抱着白乐的腿,嘴里含着一根手指,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懵懂地看着杞根。
杞根已经被人捏着后颈提起来, 他脸上却没有半点疼痛的神色, 还冲着小女孩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安慰她。
抓住杞根的是个瞎了一只眼睛的大汉,他一手提着男孩,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短短的骨刺指在男孩的喉咙前,刺尖已经戳破了皮肤,一串红色的血珠顺着杞根的脖子流下来。大汉仅剩的一只眼睛咕噜噜地转着, 没有看到容远,便把目光死死地钉在白乐身上。
下一刻,门窗破裂的声音接连响起,眨眼间小楼所有的出入口都已经涌入了大量的人群,把这栋小楼堵得水泄不通,许多人手里还抓着住在楼下的孩子,像护身符一样挡在身前。
小楼外,放眼望去附近所有的高楼顶上和天桥上都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能够看到的窗户里也都挤满了人,有些人没有地方站,甚至整个身体悬空挂在高楼的外墙上,竭尽全力地,想要离小楼更近一些。
在这人墙组成的天罗地网中,哪怕是一只蚊子,想要飞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白乐心知已无退路,忽然就冷静下来,俯身抱起有些被惊吓到的小女孩,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把女孩塞给站在身边的杰曼,上前一步道:“我白乐就在这儿,既不逃也不躲,你们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让其他人离开!否则的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到任何东西。”
“团长!”卡迪忍不住喊道。
杰曼也有些动容,他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后退一步。
独眼大汉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抓着杞根的手也依然没有放松,半晌道:“那个容……”他顿了顿,换了一种生硬的恭敬语气道:“……先生在哪儿?”
白乐冷笑道:“如果他在,你以为你还能站着?”
独眼大汉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白乐,但没有说话。
——明明白乐等人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感,好像脑袋后面有针在扎一样,虽然他面向白乐,但脚尖却不知不觉地转向了门外,一副随时随地要逃跑的架势。
其他人也感受到同样的压力。在冲进来之前他们气势汹汹,感觉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拦他们了,但进屋之后,却忽然感到极大的恐慌,仿佛这栋房子已经化为张着大嘴的怪兽,只等着猎物填满之后就一口咬下!长久以来在生死一线的钢丝绳上游走,由此锻炼出来的那根堪比野兽的感应危机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提醒他们“危险危险”!如果不是这次的诱惑实在太大,相信他们中有不少人此时已经夺路而逃了。
白乐等人却感觉不到这种压力。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人狂躁地冲进来却什么话也不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围堵的人群中终于有一人道:“我们想见容先生。”
白乐不耐烦地道:“我说过了,他不在!”
“他去哪儿了?”那人又问。
“我怎么知道?”白乐没好气地说,“他既不是我儿子又不是我的下属,去哪儿还需要跟我汇报吗?”
那人不再说话了,跟其他人交换了个眼色。又有一人道:“你们父子准备离开狱星,是吗?”
白乐不答反问:“这鬼地方只能进不能出,难道你们不知道?”
“以前是不能。”另一人道:“但那位容先生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对吧?”
白乐冷笑:“有什么不一样?”
“我直说吧。”一个阴沉脸的老头道:“我们听说那个叫容远的年轻人有离开的渠道,这事你应该知情吧?”
“影子都没有的事,谁知情?”白乐不假思索地道:“哪个人造谣的?让他出来跟我解释一下。”
“我还听说他有储物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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