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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美琴整个人都不好了。
开,开,开什么玩笑啊!她可是纯爷们,怎么会对一个老男人的微笑动摇!
真正能另她动摇的,只有像她附身的这个女人一样,前凸后翘的美女才对!
美琴默念三遍“恶灵退散”,再念三遍“清心咒”以后,才走向自己的房间。
………………
直到富岳先生跟在她身后走入房间,美琴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她附身的是位女性,而富岳恰好是这个身体的丈夫。夫妻晚上睡在一个房间,再正常不过。
唯一的问题就是——美琴的壳子里是“宇智波真治”,单身几十年的纯爷们。
瞬间,美琴感觉自己整个人又不好了。
入夜,静谧的星空显得辽阔无垠,唯有蝉声从庭院里传来,如此静谧的氛围,称得原本就尴尬的气氛愈发尴尬。
她一个二十年单身的男青年,第一次“同床共枕”,居然是和一位同样是男性的中年大叔。
会被同僚嘲笑的,绝对……
富岳先生板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在那张严肃的大叔脸下,美琴硬着头皮搬来一床被子,铺在榻榻米上:“富岳先生……”
“嗯?”富岳先生抬抬眼皮。
“麻烦那里帮忙拉一下……”
富岳先生低头看看脚边皱巴巴的被角,看上去也感觉不自在。毕竟以前的美琴,总会事事做到周到,等他洗漱的时候,床铺也就铺好了。
宇智波富岳俯下身,相当不熟练地整整被角。遗传自宇智波“不讲究就会死”的老毛病,宽大的手掌在被子上撸平了一遍,再一遍,再一遍……
美琴看着对面的男人不厌其烦地想把被子压成豆腐干,不禁囧了囧,在想今天何时才能睡觉。
感觉到了来自对面的视线,富岳一抬头,就撞入了美琴黝黑的眼睛中,然后美琴颇为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见此,富岳先生微微皱起了眉。
“美琴……”
“唉?怎么了,先生?”美琴陡然听到富岳在叫她,有点慌张。
“为什么突然叫我‘先生’。”宇智波富岳的双眼漆黑如墨。
美琴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虽然“先生”这个称呼对这种老干部似的男人来说恰如其分,可放在夫妻之间的称呼,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那个,富,富岳……”美琴硬着头皮叫了声,“呵呵”地挠头,“果然还是有点不太适应啊。”
闻言,富岳先生的眼睛愈发暗了些,他叹了一口气,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搭在美琴的肩上:“你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就不要再勉强了。”
美琴有点方,富岳先生还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早已换了个人,面前这个只不过是套了个美丽壳子的糙汉。不要说恢复记忆,她自己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崩坏人设。
但她能说吗?她不能说啊!
黑夜降临,院外传来孤独的蝉鸣,美琴合衣而睡,战战兢兢地钻入被褥,富岳先生在她身边躺下。
美琴背对着富岳先生,瞪着自己的眼睛……
睡,睡不着……
男人沉稳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美琴盯着地板上的一个点,发愣。
“睡不着?”美琴听到沉默中她身后的男人如是说。
“嗯……嗯。”美琴犹犹豫豫地答复。
“会好的。”宇智波富岳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带着中特殊的安抚效果。
“嗯……”美琴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脸,心里隐隐感觉到有些愧疚。
院子里竹筒终于灌满了水,倾泻而下,筒里的水倒空后,底部磕在石头上,发出“咚”的一声。美琴听着一下一下的“咚”声,终于有了一点睡意,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她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从她的背后揽过来。富岳先生从她的背后揽住她的腰,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这是一个十分亲密的姿势,就像一般夫妻那样,相拥而眠,正常的男女估计已暗生甜蜜。但是……
美琴瞬间睡意全无!腰身一扭!肩膀发力!手肘用力地向后捅去!
男人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肘子,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紧接着,美琴又是一脚,把富岳踹出了温暖的被褥!
“你,你你,你你你干什么?!”美琴缩成一团,拉住被子,抱紧胳膊,就像是刚刚被非礼的少女……啊不,是已婚妇女。
富岳先生捂着发痛的胸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美琴这才想起来——话说她老是慢一拍——他们是夫妻,晚上富岳先生搂着她睡觉再正常不过……个毛啊!
“你,你离我远点!”宇智波?内心纯爷们?美琴手里紧紧攥着被子,生怕自己贞操不保。
富岳先生愣住了,看着妻子一副“你再过来我喊非礼”的架势,他也是很懵逼。
他不过是摸了一下老婆的腰。
就被老婆踹出了被窝。
富岳先生的脸一下子就黑了,锅底的那种黑。
……
富岳先生二十几年的人生,说不上完美无缺,但绝对是令人艳羡无比。良好的家世,过人的天赋,英俊的样貌还有崇高的地位。他是令人敬畏的宇智波族长,还娶了一个温柔贤惠而且美丽的妻子。
就连儿子也争气。鼬他乖巧懂事有礼貌,还一直冠有“天才”之名,前途无量。
富岳先生自己也对这个人生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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