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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假期临近尾声。
郁绵要去英国读书了。
临走前两天,裴松溪在收拾行李。
这次要带的行李很多,不仅是郁绵的,还有她的,她会跟她一起过去。
郁绵有些情绪失落,就在旁边看着,没怎么说话。
窗外云雀声声悠长。
天光伴着云影轻轻晃荡,风中也渐渐有了初秋的凉意。
裴松溪刚给她装好衣服,回过头问她:“要带围巾吗?”
郁绵没说话,只幽幽的看着她:“那时候你也是这么给我收拾行李的吗?”
在她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她所有行李收好。
等她一回来,就把她送走。
裴松溪怔了一瞬,才懂了她此刻的情绪,走过去抱着她,轻声哄着:“小橙子生气了吗?”
郁绵靠过去,把脸颊靠在她肩头,低声喃喃:“也不是生气……就是,感觉不太好。”
裴松溪嗯了声,抚着她柔顺如缎的漆黑长发,亲了亲她耳垂,声音轻柔:“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我跟你一起过去,又不是你一个人。我会陪在你身边,在你需要我的时候。”
郁绵噗嗤一声笑出来,情绪也好了一点:“不用一直陪着我的。我长大了,你以你自己的事情为主就好了。”
裴松溪低下头亲她,声线缱绻:“可我就是想陪你啊。”
她似乎不知道。
她待她的心,绝不比她爱她少半分呢。
过了许久,郁绵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震,她才轻轻推开她。
她回复了一则邮件,则轻轻抿着唇:“我先出去,回个电话。”
真的是不能跟她待在一起了。
只要她们在同一个房间里,彼此靠近一些,往往……就会失控。
郁绵在客厅里回了电话,又去花圃里剪了满满一束的玫瑰,修剪好之后再放到花瓶里,兀自欣赏了好久,才回过头看着裴松溪笑:“裴姨,好看吗?”
裴松溪刚刚洗完澡,吹完头发,她笑着点点头:“好看。”
郁绵折了一朵盛开的玫瑰,簪在她发丝上,认真的欣赏:“这朵才是最好看的。”
灯下看美人,总是美的令人心惊。
雪肤乌发,原本是极致冷清的色调,却与这鲜妍热烈的颜色相互映照,极冷极热的色彩冲击,令人心惊的好看。
裴松溪笑着握住她的手,拉她到怀里:“这么喜欢花吗,那我以后要去找个花店订……”
“也不用啦。”
“嗯?”
郁绵笑着摇头,神情却认真:“女孩子长大以后,有长辈买花戴是幸运。可是自己摘花戴也很开心。”
裴松溪怔了数秒,心里有些感慨。
她慢慢收紧手臂,将郁绵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里有几分低低的怅然:“绵绵,我想你永远长不大,永远幸运。可我又想你能做个开心的人,独立的人。就像,就像曾经我……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依旧在发光的你。”
郁绵低低笑了起来:“可我永远是你的小玫瑰呀。”
窗户半开着,夜风卷着花香,轻轻吹起窗帘的一角,发出窸窣的声响。
花圃里种的玫瑰全都开了。
娉婷窈窕,热烈馥郁。
是她种了十几年的玫瑰啊。
每一寸柔美如瓷的花瓣,每一滴甘甜清香的蜜酿,那都是她的。
裴松溪低头含住。
这花蜜都是她的。
那在时光中缓缓绽放的花朵,曾经只是娉婷瘦弱的一支,青涩孤独,却无依无靠,始终是紧闭的。直到指尖触及花蕊那一刻,这朵玫瑰完完全全打开了,彻彻底底的绽放了,只为她明艳动人。
枝畔露珠轻轻落下,随着夜风轻拂,层层舒展,随着微风细细摆动着。
玫瑰花瓣被揉皱了,汁液晕染出浅浅的轮廓。
花叶被风吹得应声而动,最后化作温柔细语的呢喃。
夜深了,郁绵却忽然伸手,将床头那盏壁灯开了。
裴松溪尚未睡着,轻声问她:“怎么了?”
郁绵没说话,只从她身上爬过去,把床边抽屉拉开了,看到那些药瓶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严肃而认真的问:“裴姨,你不会还有第三把钥匙吧?”
裴松溪看着她:“就只有两把。我不会骗你。”
郁绵还有些不太放心:“不行,在这个问题上,你在我这里失去信誉了。明天走之前我要把这些药都扔掉……不过扔掉好像也没办法,你可以继续买,也可以继续瞒着我偷偷吃,你……”
裴松溪失笑,拉住她纤细手臂,让她重新躺下:“不吃药。有别的东西可以吃,为什么要吃药。”
郁绵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怔:“那吃什么?”
裴松溪笑着靠近她耳边,声音低低的,十分温柔:“你啊。”
她的气息就落在她耳畔,郁绵耳尖发烫,却骤然间翻身在上:“不许你这么说了……你躺着不许动。我来。”
裴松溪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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