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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里是一座小房子，冬季里亮着灯，地上积雪深，门前坐着两个人。

裴衍当时是问他，为什么要画这个，叶恬答：“冬天时可以互相取暖。”

裴衍笑笑没当真，也没有深思他那颗小脑袋里怎么就装了个要取暖的想法。

过后很多年里，裴衍一点点变得更加在乎他，许多的相处细节都开始反复回放，他才后知后觉发现，那副 画是叶恬对他调侃婚事的、认真的回答。

那会儿年纪小，想法单纯，帯着对未来的期许。

彼时，裴衍还不知道那年冬天医生说叶恬这病没得治时，他妈妈怕影响到他，独自跑到外面低声哭泣，透 过病房紧闭的窗，叶恬模糊的看见他爸把他妈抱怀里很久很久。

记忆深刻的事，叶恬会记得。

他眼睛微热，吸了吸鼻子，把想哭的泪意憋了回去。

“你干嘛骗我眼泪......”

裴衍低笑一声，没给叶恬拒绝的机会，帮他把戒指戴好。

“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叶恬没细看戒指，情绪转瞬间也被浓郁的喜悦代替，刚才还紧巴巴活动不利索的手指，这就快速的接过了 裴衍递过来的小盒子，从里把另一枚戒指取出来学着裴衍的样子，给他戴上。

“我也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

叶恬长相精致，却没有什么攻击力，眼尾眉梢都是温柔，才添上的一丝少年气也是活泼居多，整体气质未 变。

84.腰真细

他现在眼睛还氤氟着水汽，点点亮光漾开，让人移不开眼。

裴衍起身下压吻住了他，叶恬瞪大了眼，从被裴衍遮挡的缝隙里看见了夜幕上划过的流星。

裴衍喜欢深吻，但叶恬总是跟不上节奏，他败退的速度太快，要不是腰跟后脑都被裴衍的手锢住，他早就 躲得远远的了。

他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迟钝，身体的感觉已经加速了很多反馈到大脑，所以裴衍搁在他腰间的手有什么 不老实的举动他也能很快察觉。

他不安的扭动对裴衍没有任何影响，不过是多换来几句调笑。

“怎么还是不会换气？ ”

“是我没有教好？ ”

叶恬根本说不上话，根据呼吸困难程度，他认为这次接吻超时了。

可是裴衍偏要掐着他的腰凑他耳边继续补一刀：“腰真细。”

脑海中才汇聚起来的一点点理智又被带走，以至于叶恬都不知道是怎么跟裴衍搂搂抱抱回房间的。

爸妈不会教他的东西，他慢慢都通过别的渠道了解。

以前会天真无邪问出的问题，现在都羞于启齿。

而罪魁祸首都是裴衍，让他懂这些的是裴衍，带他体验的还是裴衍。

叶恬觉得很难受，身体里像是有着一团火，横冲直撞无处发泄。

他迫于找个宣泄口，可是不得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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