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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瑞明跑的像兔子似的,阿鲤很快就看不到她奶奶的身影了。
阿鲤突然想到秦瑞明手里的灵泉,便干脆让他再跑快一点,跑回景家在景家的水缸里放点灵泉,让自己家人身体更健康。
灵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秦瑞明自然不会小气说舍不得。
或者说,自从阿鲤愿意为自己死之后,她在秦瑞明心中已经变成最重要的人,别说灵泉用不完,就是只剩一滴,秦瑞明也舍得给阿鲤。
到了景家后,秦瑞明不仅在水缸里放了灵泉,还在鸡圈里猪圈里也放了,这样阿鲤家的牲畜就不会生病了。
秦瑞明一片好心,可他不知道,他的好心,居然为景家招了两个霸道家伙。
灵泉放好,因为阿鲤想吃糖,秦瑞明又带着阿鲤会自己家吃糖果。
等他走后,很快,景家的鸡就遭殃了。
——————
景阿奶到家时,就发现了令她崩溃的一幕。
她家鸡圈里,此时,苏家的两只大鹅,正在鸡圈里耀武扬威,像是在巡视自家领地。
鸡圈里的四只鸡,面对这两只土匪,全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吱都不敢吱一声。
这都不叫景阿奶绝望,最让她绝望的,是她的小黄。
景家原本养了五只鸡,小黄是今年刚养的,长了一身黄毛,小时看着毛茸茸的,长大了却像个黄毛将军,威风凛凛的。
更关键的,是小黄不仅肥膘体壮,屁股还大。
以景阿奶多年经验,小黄肯定是个下蛋好手,比家里的所有母鸡都厉害。
景阿奶对小黄很期待,照顾的也很精心。
然而现在,她的小黄,居然浑身凌乱,鸡毛飞的满地都是,像个破败的娃娃,倒在鸡圈里一动不动。
鸡这种生物,除了睡觉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小黄被鹅——叼死了。
“啊啊啊!该死的臭鹅,我要杀了你们。”
景阿奶彻底爆发了,如同喷发的火山,岩浆喷了十米高,要将两只鹅烧的尸骨无存,灰飞烟灭。
她的声音太大了,这附近只有苏家养鹅,苏婆子一听,就冲出家门大喊,“景老婆子你给我住手,不许动我的鹅。”
来的正好,景阿奶双眸赤红,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她看苏婆子的目光,像是要把苏婆子撕碎似的。
苏婆子:这景老婆子疯了吗?眼神咋这么慎人。
苏婆子有点后悔,不该这么鲁莽冲出来。
但现在已经晚了,看到她,景阿奶用嘶哑的声音说:“苏婆子,马上给我滚过来。”
苏婆子虚张声势道:“你说让我来我就来,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偏不过来,你能拿我怎么办?”
“嗬!”景阿奶阴森森扯着嘴,“不来是吧!不来就别怪我把这两只死鹅宰了。”
“不行,”听到自家鹅,苏婆子不答应了。
她养的鹅能下不少蛋,再做成腌鹅蛋,价格一点都不低。
两只鹅相当于两个金蛋,在苏婆子心里,可比苏白玉还重要,她绝不答应景阿奶杀了自己的鹅。
为了宝贝鹅,即使景阿奶的视线依旧摄人,苏婆子还是提着心过去了。
等苏婆子靠近自己,景阿奶一把拽住她,把苏婆子拉到自家鸡圈门口,怒气冲冲问,“苏婆子,你自己看看,你家这两只鹅干的蠢事,他们居然敢叼死我家小黄,无法无天了,今天你要不给我个交待,我一定要宰了这两只鹅为我家小黄偿命。”
鸡圈里的场景实在太明显了,自家鹅一向霸道,经常在家追鸡撵鸭,杀了一只鸡,也不足为奇。
但这事苏婆子绝不能承认,一只鸡价格不低,她可不想赔。
于是,苏婆子讪笑着否认,“景婆子,你可不能随便冤枉鹅,你看我家鹅多乖,离你家鸡十万八千里,它们怎么可能会杀鸡?”
“再说,你家鸡圈没关好,说不定是野猫野狗跑进来把鸡咬死了,真的不关我家鹅的事。”
这时候居然还敢狡辩,景阿奶决定给苏婆子指个铁证。
“是吗?那你看看你家死鹅的爪子上,是什么东西?”
苏婆子伸头一看,一只鹅爪上全是鸡毛,另一只鹅爪上则是已经开始发黑的鸡血。
这真是……证据确凿啊!
然而,苏婆子还是不想承认。
“呵呵!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我家鹅乖巧,肯定是等鸡死了觉得好奇才动了爪子,你家鸡的死真的和它们无关。”
知道苏婆子想赖账,已经冷静下来的景阿奶也不和她废话了。
景阿奶敲着鸡圈围栏,目光如炬,“苏婆子,你说的猫猫狗狗我没看见,现在你家鹅不请自来在我家鸡圈里,爪子上还有鸡毛鸡血,不是它们干的我实在是找不出别的凶手。”
“管你承不承认,反正这两只鹅在我心里就是杀鸡凶鹅了,你今天要是不赔偿,这两只鹅就是我家的了。”
“凭什么?”苏婆子急了,“景婆子,你也太霸道了吧!别以为你儿子当官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儿子头上还有队长还有公社领导,你别嚣张。”
景阿奶面带不屑,“切,我什么时候把我儿子扯出来了,苏婆子,今天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你尽管去把大队长公社领导们找来,让他们来叛定真凶是谁。”
“只有他们找出真凶,我绝无二话,就是说我家鸡是撞头自杀我都认。”
苏婆子被景阿奶将了一军,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算什么排面的人物,怎么可能叫的动公社领导。
至于大队长,正直无比,一看就知道真凶是谁,大队长是不会偏袒的。
然而……可是……她还是不想承认啊!
苏婆子还想狡辩狡辩,景阿奶见状,说:“我的刀呢?我去找找准备杀鹅了。”
来真的啊!苏婆子傻眼,连忙拉着景阿奶,“等等,景婆子,鹅可是我家的,你凭什么杀?”
景婆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苏婆子,问,“苏婆子,你是呆了还是傻了,听不懂人话吗?”
“再唧唧歪歪的,信不信老娘连你一起动手,正好我心里有火没地发,急需见见血才能消气。”
说完,景阿奶刚好找到大菜刀。
锋利的菜刀在阳光的反射下泛着冰冷的光芒,充满了杀气。
景阿奶脸上也全是严肃,没有一点哄人的意思。
可苏婆子还是不想妥协,便急匆匆打开鸡圈门准备抱鹅逃跑。
“想跑,做梦。”
景阿奶朝苏婆子吐口水,用风一般的速度眨眼就跑到她面前,还把菜刀放在苏婆子面前。
锋利的菜刀距离自己只有几厘米,苏婆子甚至感觉到了菜刀上的冷意。
她终于怂了,连连后退说:“景婆子,不不不,老姐姐,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好不好?”
“你就说赔钱还是赔鹅吧!”
景阿奶油盐不进,在菜刀的威胁下,苏婆子只能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委屈的说:“我赔钱。”
“可以,”景阿奶把刀收回来,然后开始算账。
“我家小黄今年才喂的,它一年能下两百个蛋,一个蛋五分钱,就能给我赚十块钱。”
“一只鸡最起码也要下四年蛋,就是四十块,你就赔四十块好了。”
景阿奶说了最终数字,苏婆子差点翻白眼。
她狠狠喘了几口气,才咬牙切齿的说:“景婆子,你TM是准备抢钱吗?你家鸡一年能下两百个蛋,你吹什么牛,还有后面几年的,你凭什么算到我头上,我告诉你,最多两块钱,多的一毛没有。”
她家鸡一年最多下九十个蛋,景婆子说的她完全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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