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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煜说出那番话后, 场下喊他下台的声音更高了。
不仅是上官溟的脸色不好看, 在场很多世家门派以及散客侠士都不喜欢在这样的场合听别人的八卦。
毕竟少林是武林圣地,谈兵宴是武林最权威的场合,哪里容得下这样的胡言乱语。
不少人喊叫着要把祝煜驱逐下去,但令人意外的是, 除了台上击鼓的僧人对祝煜的言行进行了劝阻, 少林面对这等不成体统的行为,居然没有派人上来把祝煜弄走,也没有一个有身份的出来说话。
普鉴大师明明在场,但今日他的暴脾气仿佛熄了火, 对这等场面视而不见。
“不好。”隐藏在暗处的巫芊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事情正在往她并未预见过的方向发展,“我们被算计了。”
上官溟这么多年也是风霜中打滚过来的, 并不是个十分爱面子的人。然而此时这人捅的是他的里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连他自己都好奇下文, 虽然明知道下文应当不是什么好话,以及这个祝煜为何要在这样的场合说自己的家事, 但这些于他而言都是细枝末节。
他在意赵杨白的身世在意了快二十年,这个祝煜显然知道些什么, 不论是真是假, 他都要听一听。
“你把话说明白。”上官溟道。
祝煜道:“晚辈也不绕弯子,简单说来,赵杨白实际并非前辈骨肉,因此前辈无需因为与自己无关的人, 与踏红谷弄得太僵。”
上官溟还没来得及开口,底下的声浪就涌上来。
照旧有骂人的,有轰他下去的,但最多的变成了询问真相的。
“胡说八道!”
“不是上官溟儿子难道是你儿子?”
“赵阔都说了是自己亲生的,就你们信那些没影的!”
“上官溟还说是自己亲生的呢!”
“吵什么吵,说不定都不是千面蝶的种!”
“别人家的事你们在这吵来吵去,都是长舌妇吗!回去让你们婆娘给你们舌头打个结!”
“不是上官溟儿子是谁儿子啊!”
“说了是踏红谷主的!人家跟谁姓就是谁儿子!”
在这样的声浪和各式各样的眼神包围下,赵杨白脸色煞白,几乎想走。
但他终究没有动。
他正在被羞辱,但他才是全场最想要知道真相的人。
耿玉瑾看着他的神色,以扇掩面,轻而又轻地叹了口气。
这事情的发展连他都没有预料道。他大约猜到了父亲在筹备些什么,却不知其中细节,更加没想到会在自己这位小友身上做文章。
那祝煜素来是个外强中干的,此番他敢来当这个出头鸟,必然手握惊人的消息。
他猜不出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归对于赵杨白和上官溟来说,不会是一剂好药罢了。
在吵嚷声中,祝煜拿出了一张纸,纸张泛黄有褐色斑点,显然有些年头。上面满满的字迹。
他环顾四周:“其实这话由千面蝶本人来说最好,但可惜今日她不在。在下这里有一封凭证,是数年前千面蝶巫芊芊与倒吊鬼贺良的私信。此信乃贺良亲笔所写,纸张乃是十八年前幽州一带通用的双层竹毡纸,民间早已弃用多年,可任凭诸位查证。”
台下有人质疑:“倒吊鬼臭名远扬,他的信为何会在你手中?”
说话的人声音并不用力,却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楚,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祝煜看去,原来发话之人是商邱。
这位户部侍郎夫人乃是富甲天下的巨贾,祝煜见过她几面,深知其是个硬茬,脾气很不好惹。他面对商邱的目光有片刻的心虚,视线不自觉地往耿家那处飘了一飘,但想到今日的万全准备,他又鼓足了劲,没敢直视商邱的双眼,道:“商前辈,恐怕你还不知道,倒吊鬼贺良早已于三日前死在了千面蝶的手里,尸身就扔在这山上,不巧被在下碰见,这才从他身上搜出了信。”
在场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贺良来了谈兵宴,遑论其死,顿时哗然。
嘈杂中,商邱嗤笑了一声:“贺良死得面目全非,你一个官家之子,如何辨认他的身份?”
耿琉璃在耿深耳边低声道:“贺良果然死了。但她是如何知道的?”
耿深的视线也转向商邱,与后者正好掠来的目光一碰,错开,再转向明宗。
岑明坐在位置上,没有同身边人交谈,也没有任何小动作,甚至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一场事不关己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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