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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爹好!
此话一出, 云雾初破涕为笑, 笑得眉眼弯弯。
徐胥野满足的喟叹,手指去勾她耳旁的碎发, 慢慢的绕上自己的无味甜名指,“我们要尽快择个吉日定下婚期, 早日迎你进门,以免夜长梦多。”
云雾初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 卷席她神经的酸涩情绪在徐胥野调笑口吻的安慰下渐渐消失, 话一出口,十分软糯,“你急了?”
徐胥野被这声酥得半个身子都麻掉了, 他轻咳一声, 努努嘴,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急!昨个儿夜里我还梦见你随那孙戎乘跑了,我在后面追着你们跑,你被追烦了,给我冷冷来了一句,要我哪来的滚哪儿去。”
“我在梦里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是抱着你滚,还是背着你滚,你才会少些挣扎。”
这可是真事, 绝不是他瞎掰出来的。
那梦过于真实,以至于昨夜一度想要再来一趟丞相府,昭成抱着他的腰不让他去, 努力规劝,直说,云姑娘已经睡了,王爷别去打扰了。
徐胥野瞪眼,怎么能说打扰呢,去看看自己未过门的小妻子不是理所应当吗?
还是任成慢悠悠一句话,戳的他五脏肺腑都发疼。
任成说,“王爷稍安毋躁,是你的,谁都抢不走。不是你的……”
徐胥野让他住嘴,下半句不想听!
他后半夜盯着盏快要枯的油灯发呆,怀里紧紧抱着那个原本还不情不愿得到的圣旨,他想,小梨花到底算不算我的呢?
当时,孙戎乘的事情还没彻底败露,小舅子肯不肯帮忙也不可说,让云丞相给自己扣上女婿的身份更是难上加难,一切都是未知数,他郁郁难安,患得患失。
现在梨花在怀,忆起昨夜自己的困顿难安,他连连摇头,侧脸微垂,“后来,趴在瓦片上看孙戎乘时,我觉得,滚什么滚,一脚踹了孙戎乘才是正事。”
云雾初笑他,去随着他那场荒唐无厘头的梦去假设,“你踹了他又何用,若我真铁了心的追随他,你还能绑了我不成?”
“你该这么做,”她抬手揽住徐胥野的脖子,抬起上半身,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眼眶还发着红,但瞳孔之间满是挑逗,“你该将我绑回雍勤王府,日日不着衣衫作陪,我说一声不,你就堵一回我的嘴,直到我再也不提那人。”
她与他的婚事总算尘埃落定,她定了定情绪,缓上来的延迟的喜悦险些将她淹没。
兴奋到了尽头,难得的话语间便没了那股子端庄劲。
其实,她本也就不是个端庄的人,以前,所有人都拿这两个字束缚着她,要求着她,久而久之,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本的性子。
如今,在自己未来的丈夫面前,只想卸掉所有的束缚。
云雾初本来是什么样子,在他面前就该是什么样子。骨子里不服驯的小人儿动了坏念头。
大堂广阔,无人往来,成了个私密空间,只有他们二人。
徐胥野被惊着了,反应愣愣的,“拿什么堵?”
云雾初笑姿嫣然,“当然是用这里。”
她抿了一下自己的唇,轻抿之间,舌头还可以尝到先前在影壁前接吻时沾上的他的气息,唇瓣一抿,一张,雪白的贝齿露出一小角,她清楚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倏尔炙热的视线。
性感的喉结在那一方修长脖颈间滑动。
云雾初活了两辈子了,岁数加在一起,真的不小了,又曾处在深宫见惯了宫里女人的狐媚大胆,对于男女欢爱之事,虽也会羞涩,但要较寻常的闺阁女子更为大胆,也更加不避讳。
她想着,徐胥野这几年来一直在外行军,边关女子兴许更为热烈肆意,他见惯了大开大合的鸡冠花,不知道对秀气气的小梨花会不会有几分不满足。
她在挑逗他,勾引他。
徐胥野是真的不争气,她也只是坐在他腿上,微微动了动唇,细腰又扭了几分,那人再开口就喘了几分,嘴里的便宜话接连吐出,“嗯,你的这个方法,倒也不是不可以。这样的日子,我姑且觉得可以试试。”
她嗓中溢出欢快的笑意,“你想试试?”
徐胥野目不转睛,手指不由得用力搂紧了她的腰肢,鬼使神差的,“昂。”
这一声,似应似不应,喘息着,小幅度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又低声试探性的弱弱询问,“行吗?”
徐胥野觉得自己现如今的反应,还不如十七八的没尝过荤腥的小儿郎,但事实上,尽管他二十有二,身子与小儿郎也无甚区别,空有年纪,没一点定力。
他这幅花架子般的清俊身子,干干净净的吃了二十二年的素。
别人家的公子有了通房丫头的时候,他在外打仗守着一群糙汉子。
别人家的公子有了头生子嗣的时候,他还在琢磨捡回来的昭成要不要跟他一起睡。
总之是,欲望浅浅,但这消弭了许久的欲望,在遇到云雾初的那一刻,突然就爆发了。
他看着怀里女人的脸,突然就想到了他们第二次见面之后的那天夜里,那个被他弄脏的亵裤。
这么一想,旖旎的情思就更加抑制不住。
云雾初十分直观的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她缓声询问,“今夜可要过来?”
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可真的是差点要了徐胥野的命,“蹭”的一下,身体的某个部分长势迅猛,云雾初也是一惊,没想到会这么快,和这么大。
但她还来不及多做感受,那个男人就将她从自己身上抱下,而后,很是尴尬的退后几步,一只腿的膝盖微微曲起,来使衣袍撩起些,从而阻挡那处的鼓状。
云雾初耳垂红了,他们之前相处,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但今日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真切的感受。
她虽然想的明白,但到底算上上一辈子,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一时之间,又是好奇又是羞涩,她朝他走近几句,“胥野,需要我帮你吗?”
徐胥野太阳穴直跳,头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才稍显清醒,“停!今日可是第一天成为你父亲的女婿,再这样下去,岳丈得掐死我。我可不想都抱得美人归了,还英年早逝。”
说到这里,云雾初才想起他脖子上的那个红痕,问,“父亲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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