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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谢濯修抬手捂住了楚莱的眼睛，他似乎在笑，气息微弱地说道：“别看。”

楚莱的眼圈泛酸，他抬手拨开谢濯修的手，但是只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还是让谢濯修一下子站立不稳，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

最初的剧烈疼痛之后，席卷全身的就是彻骨的寒意，谢濯修知道，这是鲜血流失的结果。他漫无边际地想道，上辈子莱莱死时原来就是这种感觉，等待着生命力被一点点儿抽空。

楚莱跪倒在地上，想要从谢濯修的身上找出手机打120，耳边忽然传来谢濯修的声音：“上辈子那个时候，你原来是这么冷。”

谢濯修抬手擦了擦楚莱的眼角，楚莱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谢濯修说：“对不起。”

楚莱的思维已经变得迟钝，但是这句“对不起”他却快速地领会到了谢濯修的意思。

谢濯修是因为觉得自己惹哭楚莱而觉得抱歉。

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谢濯修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有些惨败。饶是如此，他依然固执地撑出一丝笑容：“别哭......”

楚莱憋住眼泪，颤抖着声线开口：“谁哭了！”

他抓起谢濯修的手，想要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对方。

程行律和保镖都不敢随意移动谢濯修，只能等待专业人士赶来。

谢濯修忽然费力地抬手，朝楚莱勾了勾手指，楚莱一愣，还是凑了上去。

直到谢濯修微弱的声音响起，楚莱才意识到谢濯修此时恐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濯修认真地喊着他的名字：“楚莱。”

楚莱耳根一红，紧接着便脸色惨白，因为谢濯修继续说道：

“我......等我死后，你就去.....去找张律师，谢氏30%的股份和......我名下的所有财产我都做过公证，都......都是你的......”

楚莱急急地打断道：“你胡说什么！你不会死！你不能死！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不能死......”

谢濯修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死？

谢濯修休息了几秒，才继续说道：“如果我......我死了，你会忘了我吗？”

楚莱徒劳的捂着谢濯修的伤口，颤声回答道：“会！如果你死了，我就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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