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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慕年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鹤丹青的踪迹。

他从侍应生的手中拿了杯香槟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已经接近午夜时分，可奇怪的是大厅内的人像是约好似的对那块地闭口不谈，方慕年闭着眼趴伏在桌面上，已经等睡着了。

这几天为了躲李昊，也为了拖缓项目的进程，强撑到这个时间，他已经很累了，不然以往的警觉他是不会在这种地方睡着的。

明河找到李昊的时候，他正站在楼梯的拐角处观察会场的一举一动。

“李……”明河只叫出了一个字，李昊就让他安静。

明河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大厅角落的那抹人影，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即使他跟李昊在这边大声说话，说不定也不会吵到那边安睡的人儿。

可是，李昊那么慎重，明河也跟着小心翼翼。

目光所及，方慕年的衣服经过李昊的手跟大厅内的人刮擦某些地方有些皱巴巴的，上面还沾了些别人的味道，看得出之前为了来这个隐蔽的角落，也是经过了一阵折腾。

夜里露重，大开的窗户有些花瓣顺着夜风，落在他的肩头上，发尾有些湿润，他趴在那里，长发就垂落在他的腰处。角落里的灯光没有大厅的明亮，庭院的鹅黄的暖灯照射过来，便在他的脸上镀了层淡淡的光晕。

周围的人兴致高昂，成群成对的来来往往，而他独身一人，睡在那里，恬静，不染烟火，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好像毫不知情。

在这嘈杂的夜里，明明跟着人一起，可他的身上却有种格格不入的孤独。

李昊站在黑夜中一直盯着方慕年，皱着眉头喃喃道：“你看他那不解风情的性子，我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怎么天天想着要追求他。”

“啊，你说什么？”明河转过头，没听清。

“没什么。”李昊脱下外套，递给明河：“去给他披上，到时候生病了，照顾的还不是我。”

“哦。”明河讷讷的接过外套，才想起他忘记跟李昊说：“就这么点距离，为什么你自己不去要我去”“人家有家人，为什么理所当然的觉得就是你要照顾”“有人蠢蠢欲动，那块地怎么办。”“虽然办这场宴会是我欠你的，但是人我给你找来了，好歹找点什么事忽悠过去”。

他什么都还没说，可是李昊已经转身离去。

明河知道李昊不会离得很远，但是心中似乎有种想法在告诉他，李昊想让那小少爷安心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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