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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你也太有钱了吧？

不管他与沈啸楼如今的感情达到什么程度，对外也好，对内也罢，他们都已经成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虽不必去刻意讨好谁，但也不能丢了沈啸楼的脸面。

来到饭堂，沈啸楼、白灵筠以及沈律三人坐一张桌子，沈律坐在最外侧，挨在白灵筠一方，能随时照料到。

桌子正中央放着两个大瓷盆，一盆白菜猪肉炖粉条，一盆苞米面饼子。

沈律给二人各盛了一碗菜，夹了两个饼，心里总觉得是军营里这些个不省心的合起伙来欺负白灵筠，对待白灵筠的时候比往常更加上心。

“少爷，趁热吃。”

白灵筠接过饭碗，“谢谢。”

军营里的饭菜清汤寡水，沈律怕白灵筠吃不惯，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小瓶子，盖子一拧开，一股浓重的芝麻香味飘出来，竟是价格不便宜的芝麻油。

白灵筠一见他拿出芝麻油就知道他要干什么，抬手按住他的手臂，“不必了，这样便好。”第一次与军营里的军官士兵们吃饭就搞特殊化，他怕不是找人嫌呢。

沈律看向沈啸楼，沈啸楼点点头，将筷子递给白灵筠，“吃吧。”

白灵筠拿起筷子低下头大口大口吃起来，菜里没什么油水，胜在做饭的师傅手艺不错，用炖肉的肉汤做底，加入白菜和粉条，大火煮，小火炖，肉香全浸到了菜里，味道属实不赖。

“菜来喽！”炊事班的班长李源端着两盘小炒一路小跑过来，一盘黄豆芽炒大白菜，一盘辣椒炒茄子皮。

“司令，白少爷，您二位尝尝味道如何？”

沈啸楼先给白灵筠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豆芽炒白菜，白灵筠不大好意思吃，低声说道，“旁的桌都没加菜呢。”

沈啸楼面上是少有的柔和，摸了摸他的脑袋，“无妨，吃吧。”

白灵筠抬眼瞧了瞧左右几桌的军官，见众人脸上皆是笑呵呵的模样，并没因为炊事班给他单独加了菜而表现出异常，这才夹起碗里的菜送进口中。

菜里面点了酱油和香油，口味偏咸，搭配苞米面饼子一起吃很香。

李源满脸期待，“好吃吗？”

白灵筠点点头，衷心的夸赞，“很好吃。”

“您再尝尝另一道辣椒炒茄子皮。”这两道小炒都是老北京的传统老菜谱，一般人李源都不给做。

沈啸楼将辣椒炒茄子皮挪到自己面前，“他不吃辣。”

白灵筠为了保护嗓子的确不怎么吃辣，但不至于一口不能吃，人家炊事班长的一片心意，他好歹也得夹一口意思意思。

“吃一点没事。”

沈啸楼意味深长的看着白灵筠，“你确定？”

白灵筠一见他那饱含深意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这……现下好像确实不适合吃辣……

沈律清了清嗓子，“那个什么，白少爷身体不适，现在不好吃的太辣。”

哦——

竖着耳朵旁听的众军官士兵们恍然大悟，纷纷附和起来。

“对对对，那是不能吃辣。”

“是是是，身体得保养好。”

“确实确实，这必须得注意。”

众人七嘴八舌，一脸正经又暧昧的表情，白灵筠低头扶额，脸上热的能煎鸡蛋，这饭没法吃了……

沈律也是服气了，半张着嘴，一时间百口莫辩，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白老板生了盘龙疮，要吃汤药忌口，不能吃辛辣！

……

从军营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白灵筠收获了一众将士们的点赞，有些手头宽裕些的还包了红包给他随份子，白灵筠不肯要，将士们出生入死，一个月的军饷才几块大洋，能养活自己都很困难了，他若是收了这些将士们的卖命钱也不配再做人。

“司令，我自己回去就成。”

沈啸楼拉开车门，示意白灵筠上车。

“不是还有哈……哈森和格根两兄弟吗，没事的。”白灵筠总想嘴瓢的说成哈根达斯。

哈森和格根汉话虽说的不好，但听得明白，拍着自己健硕的胸脯，用力点着头。

“我送你。”不容白灵筠反对，沈啸楼将人按进车里，坐定后淡淡的道，“哈根达斯也不错，好记。”

白灵筠连忙摆手，“不好不好，给人改姓，家门不幸。”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与沈律闲聊，从沈律口中得知哈森在蒙古文化中代表着玉石，是纯粹珍贵的象征，格根则意为品性高洁，为人明朗，是两个很有寓意的名字。

哈森和格根骑着马，一前一后随沈啸楼回了司令府。

轿车里，沈啸楼捏着白灵筠的手指尖，“明日大军便要开拔黑龙江，北新军一时半刻不会撤离北京，这期间景南逢会暂时留在京中，有什么大事小情都可以去找他。”

白灵筠抿了抿唇，犹豫了半晌，问道，“你呢？什么时候回来？”

沈啸楼心口热乎乎的，五指插进白灵筠的手指缝中，“大总统迁都前一定回来。”

白灵筠算了算日子，也就是说最早下月就能回，晚些便要等到五月份了，连沈啸楼都无法准确的估算出回京时间，看来东三省目前的情况十分危急，按照最晚五月份回京计算，这场仗要打上将近三个月，三个月的每一枪每一炮都是钱，大总统划拨的军饷加上南方政府那几位凑出的二十五万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司令，我心里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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