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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 林子兮将视线落在了叶粲身上。
她打量着叶粲身上裁剪十分合体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 再抬眸看着她头上那顶显得她气质十分凛冽的黑色短发, 伸手替她拍了拍衬衫的领口,笑了一下。
林子兮看着叶粲被刻意画的很英气的眉毛, 说道:“没有啊, 我读书那时候, 可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美好的人呢。”
叶粲挑眉,哼了一声, 很是得意。
林子兮冲她招招手, 叶粲就俯身, 将耳朵凑到了林子兮的唇边, 听她密言。
林子兮启唇,如樱花瓣一般柔软的唇吐出如蜜一般的话语:“要是那时候就遇到你的话,估计也是很喜欢的。”
要是她少年时就遇到叶粲, 或许这十年她早就奋发向上, 努力增产,早就成为一个富婆了吧。
毕竟这种梦幻一般存在的人物, 还是圈起来自己养着才有安全感啊。
叶粲难得觉得有些别扭, 只冷着声音哦了一声。她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脸,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我去把头发剪了?”
林子兮笑弯了眼, 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你现在长发就很好看了。”
尤其是演小十那个角色时,简直乖得不得了。
叶粲倒是有别的想法:“我觉得还是剪了比较好, 这个头套戴的我好难受,而且我还好热。”
叶粲说着,还指了指自己额角的汗水,说:“你看,都出汗了。”
林子兮皱眉,果然看到了从她鬓角沁出来的汗水。叶粲见到她这个神情,再接再厉说:“我是一人分饰两角,完全可以将小十的单人戏份拍完,再拍那个鬼王子的嘛。”
林子兮抬手,长指轻轻擦掉叶粲额角的汗水,说道:“你就这么怕热啊?”
叶粲点点头:“怕的。”
林子兮笑了一下,和叶粲说:“那就剪吧,等小十的单人戏份拍完,我们就把头发剪了怎么样?”
叶粲像只得到骨头的小狗一样兴奋地猛点头:“嗯嗯嗯,好!”
接下来的几天,叶粲就顶着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将小十的单人戏份几乎拍完了。
小十的生活普通而平凡,那个少年的出现就好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她漆黑的现实。
在得到少年的伞之后,小十撑着伞回到了家。
屋外天空阴霾,屋内潮湿暗沉。小十将黑伞放在门边,看着凌乱的饭桌,只觉得冷秋的雨浸透了人心。
生活似乎很苦,尤其是对于还没有成年,又没有亲生母亲关怀的人小孩来说,会过得更加艰辛。
晚饭还是小十做的,父亲买了虾回来,却不知道小十同父异母的弟弟对虾过敏,导致他去了医院。
在家里等着救护车来的时候,后妈对小十疯狂的指责,话里话外提了前,房子,还说了不是亲身的白眼狼之类的话,总之都很难听。
小十默默地忍受着,最后等到救护车来,将弟弟接走,父亲也跟着去了医院。
客厅空荡荡的,小十坐在客厅里,看着窗外冷寂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她起身,收拾完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写作业。
第二天早上,后妈收拾东西回了娘家,扬言小十不走她就走。
这一天其实是小十的十七岁生日,但是她过得很糟糕。
早上被后妈这么一折腾,小十出门的时候精神都是恍惚的。她走在路上,被长得很好的校草搭讪,然后很狗血的被班上的太妹们看到了。
因此傍晚的时候,小十被喜欢校草的太妹堵在了厕所。
青春期时所遭受的攻击,永远都是直白□□,又锋芒毕露的。她们将小十堵在厕所,一把将她推到门边,用最恶毒的言语辱骂她。小十的每一句我没有,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攥紧了自己的拳头,单薄瘦弱的身体就好像一株在面对着狂风暴雨的幼苗一样瑟瑟发抖。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在生活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太妹们将她的书包抢过来,将干净整齐写满笔记的书洒在了地上。她们做完这一切,趾高气昂的转身离去。
小十顶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蹲下来,慢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不反抗呢?”清朗的少年声响起,小十抬头,看到了坐在厕所门口栏杆上的少年。他晃着自己修长的大腿,身子向前倾,两手交叉着合在一起,直勾勾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小十,眼睛里有璀璨的光。
小十顿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将地上的书重新塞回书包,经过少年身边的时候,吹着眼帘轻轻说:“谢谢你昨天的伞。”
少年单手撑着身子,从栏杆上跳下来,和小十说道:“不用谢我,是小十自己想要这么做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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