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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二月,寒冷的冬季逐步退出沉沉大地。
热闹的年关已过,留下意犹未尽的余味,长途跋涉回家待了几天的汉子们开始陆陆续续依依不舍的告别家乡和所爱的人们。
而学子们最为紧张的,还是即将奔赴的考场。
童试总共分为三大部分,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
县试一般由知县主持,本县童生参考必须缴纳相应费用,并且有本县秀才作保,才能参加考试。考生连考四场,内容有诗赋、策论等,考试合格后就可应府试。
府试由知府或主持,直隶州知州或直隶厅同知在旁辅助,考试内容和场次与县试相同,试期多在四月,府试合格方可参加院试。
院试则由学政主持,分正试、复试,在院试合格后才能称秀才,亦是学子进入官学和正式参加科举考试的第一步。
许然缴纳费用后的第三天,便由着金城将他送到考场,考场里上有七十古稀老者,下有六岁稚童,人数不多,一眼望去两个巴掌能数的过来。
“王兄,久仰大名!”迎面大步走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笑的一脸阴险。
许然心生警惕。
“这位就是您前些日子说的李文富了。”金城在一旁小声提醒。
原主和李文富是见过几次面的,只是两人没有交集,所以对李文富也没什么印象。
“原来是李兄,今日也来考试?”许然抬手示意。
李文富“唰”的打开手上的扇子,冰冷的风一下子席卷而来,许然后退了几步,“李兄,我身子骨弱。”
“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李文富不以为意的收起扇子,两只鼠眼不停地上下打量许然,盛气凌人的说,“你这才刚夺回家产,就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偏生跑来这里干什么?”
许然低头用手捂住嘴唇咳了几声,手臂下面的唇角却勾勒了一道冰冷的弧度,“我这是在家没什么意思,出来找找乐子罢了。”
李文富一看他这个病秧子样,心里也渐渐放松了警惕,估计都撑不到考试完的那一刻。
“不是兄弟说你,你这么弱的身体,更应该在家好好休息!不过我们相遇好歹也是缘分一场,我在这里可以非常有经验,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找我,这次的考试我可是非常胸有成竹!”
李文富说的激动,差点开始拍胸膛。
许然又咳了咳,身体还原地晃动了几分,“那就多谢李兄了,外面风大,不如我们早些进去吧。”
“对对对,你先进去吧。”
李文富让开路,许然接过金城手中的考试物件缓步走了进去,眼角余光处还可以看到剩下几个考生围拢在李文富身边的恭维样。
本来参加的人就不多,大多数是因为无法走武试一关,又不想在此寂寂无闻,所以才转而选择文试。若侥幸有了一个明目,也好与武官打好关系,不管怎么说,文官虽弱,也还是比普通人要好的多。
而这次的童试参加人数更是少之又少,对比之下,已经参加了十余年的李文富赢面几乎是百分百的。
谁能在李文富面前露个脸,谁就可能得到对方青睐,如果能够得到类似前面那个人的许诺就更好了。
李文富看着许然离开的方向,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心里骂道,“呸!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这么清高。”
时间不多,其他考生也赶紧进去考场了,李文富自然也在其中。
他的座位和许然的座位平齐,两个座位相距很远,中间还有一个与人平齐的木板隔开,也是为了防止考试作弊。
这个知县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新上任没多长时间,据说是被人提上来的。
试卷发下来以后,四周都有衙役严格把守,考场内静谧无声,安静到只能听见竹纸来回翻页的“簌簌”声。
许然一拿到试卷就开始下笔答题,只要看到题目开头就能知道答案,下笔很快,书写流畅,几乎没有停顿。
如此信心十足的画面与其他人的抓耳挠腮形成鲜明对比。
勉强能够跟上他节奏的,也就只有旁边的李文富了。
李文富“作战经验”丰富,写了一点以后就抬起头观察其他人的进度,看到很多人都还停留在第一面,不由得一阵窃喜,看来这次第一非他莫属。
很快,他的视线停留在旁边的许然身上,李文富眼睛一眯,看到许然桌上的竹纸已经写的密密麻麻,而且许然脸色十分轻松,似乎非常有把握的样子。
李文富心里震惊,据他所知,王元致也就去了私塾几天而已,后来还被赶回家了,怎么可能会答题的这么快又那么轻松,肯定是瞎编的,对!肯定是瞎编的!
仿佛给了自己心理暗示以后,李文富觉得自己又充满了信心,重新回到卷面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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