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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本能促使身体让他依着记忆里的动作，附身上前，然后是唇齿相贴。

屋外爆竹声响，屋内的他身躯里也有某种东西炸裂开来。

——这次，不疼了。

【章贰拾肆.】猫儿也是有尖牙利爪的

元日一过，太后便着人送来了饯别礼，送客之意已是不能再明显，纵使亓道意再不情愿，也拦不住亓栒返还边邑的脚步。

出了京都，回头已经看不见高耸的城墙，亓栒叹了口气，回过头赶路时，却被边上的人在嘴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亓栒没有防备就那么吞进到嘴里了，舌头一舔是甜的，他这才看到边上的亓白，手里捧了一纸兜子的糖球，正定定地看着亓栒打量对方的反应。

糖球是快要出城时，亓栒给他买的，上次的小姑娘给了他两个明显是没吃过瘾，今天准备离开时就看见了亓白站在路边眼巴巴望着那买糖的摊贩，于是亓栒便给他买了一兜子，充当做路上的零嘴，好在亓白吃得也很开心就是了。

“好吃。”亓栒摸了一把对方的头，对方也没什么多余反应，扭回头去接着抱紧怀里的纸袋，将其当做宝贝似的，然后专心赶路。

那天晚上过后，两人的关系好像有了变化，又好像没有。

边上的严辛按捺不住，贱兮兮上去想要个糖，吃糖不是目的，目的是逗他玩，但亓白将纸袋抱得严严实实，一个都不给他。

“小气吧啦的！你给我一个，一会我给你买个糖苹果！”不怪严辛好逗他，亓白的反应就很让人好笑，此时抱着纸袋也不知道听懂没有严辛的话，但对方口中的糖苹果显然要更吸引他，所以他在两边纠结中，眉头还颇为应景地皱了起来。

亓栒和严辛就在边上看着亓白坐在马上思虑半晌，这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小心翼翼地打开纸袋一角，摸出一颗糖递给了严辛，神态极其认真。

“哈哈哈哈哈哈！”严辛笑得前仰后合。

“莫要逗他了，他会当真的。”亓栒虽然也觉得好玩，但还是开口让严辛不要玩得过火。

严辛笑着答是，接过糖来丢入嘴中，抬手呼噜了一把亓白的头发，然后被对方嫌弃地避开了。

“怎么？你这头王爷摸得，我就摸不得？！”严辛笑着见亓白越躲，他还越摸得起劲，势要将其梳理整齐的头发摸到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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