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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安脸上的笑意一僵，僵在原地，直到过了好久，久到他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是。”

陆灼没有抬头，面上神色看不大清，但在开口语气仍旧平和：“臣知道了。”

……

谢言安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了陆灼的院落，不知道怎么出了将军府，不知道怎么上了轿辇，待听到易元的惊呼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将自己手心攥得出了血。

【章肆拾贰.】皇帝太过痴汉了怎么办

“臣知道了。”

——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陆灼平静的语气无异于是丢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在陆灼说出这一句话时，谢言安是慌了，也直到这时，面对不动声色的陆灼，谢言安他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伪装是多么的拙劣。

乱马林外的圣旨的确是出自谢言安之手，周申明的故意插手也的确是谢言安所授下的意思，但他的目的却并不是要致陆灼于死地，谁知道层层命令下达下去，却被扭曲成要除掉陆灼。

接到陆灼死亡的消息后，谢言安再怎么大发雷霆都无济于事，他只能忍着，忍自己愚蠢的念头所酿下的祸根，但陆灼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到京都，谢言安便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以至于他的竟忘了掩饰自己之前所做下的小动作。

“难怪他不愿陪在我身边。”坐在马车里的谢言安伸着手让易元给他处理伤口。

“皇上，依奴才的旨意，您是君，他是臣，这软话说得够多了，将军若还是不从，倒不如直接用硬手段。”易元的视线看着谢言安的脸色，斟酌着，轻声开口，“近日有人给了奴才一个新奇玩意，只要让人服下，便会……”

谢言安没说话，收回手，看着易元。

“奴才多嘴了。”易元一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地跪伏下身去。

谢言安久久地没说话，将视线透过晃荡的珠帘看向马车之外，然后开口：“明日邀请陆灼进宫赴宴。”

易元低伏着头：“是。”语气已然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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