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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不觉得这有多恶心。”亓栒站起身脱了外裳，然后俯身伸手摸向陆灼的衣襟口，在对方不可置信地眼神中，一个一个解开了扣子。

……（嘿嘿）

亓栒起身穿好衣服，站起床边垂眸看着陆灼。

“好看吗？”陆灼的四肢仍未解开束缚，但此时药效褪去，眼神也清明过来，分外冷冽地看着亓栒。

想当然，亓栒没有说话，他自然不会傻到真去回答他一声好看。

亓栒只淡定说道：“我去打些水，给你洗洗。”

陆灼闻言嗤笑出声，眼睛却不带丝毫的感情看着亓栒，然后抿住了嘴。

亓栒愣了愣，不理解对方这突然的静默是为何意，然后在看到对方嘴角溢出一抹鲜红时，突然醒悟，连忙扑上去不顾对方偏头奋力地挣扎，抬手擒住对方的牙关，上下一错，在清脆的骨节脱落声中，卸掉了陆灼的牙关，同时一大股血自陆灼嘴中涌出，亓栒暗道一声不好，伸出二指探入他嘴里，在摸到尚且完整的肉块时才放下心来，指腹继续摸索着，在舌头上摸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陆灼痛得浑身发颤。

陆灼牙关被卸，却仍在口齿不清地含糊痛骂些什么，同时血液倒涌回喉咙，又被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整个人狼狈不堪。

“你给我听清楚。”亓栒被吓得不轻，但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只皱着眉单手钳住陆灼的脖子，“你要自杀的确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你要知道，你若敢死，我就敢把你的尸体扒光丢在大街上，让所有男人上你，男人上完，再换猪狗，最后在把你挂在城墙外，让两国百姓均看看堂堂昌贠国云麾将军是个什么样子……”

亓栒的话有着很好的威慑，这一点的确是准确无误戳中了陆灼的死穴，他虽怒瞪着双目，但挣扎的动作却逐渐减缓。

感受着手下紧绷的肉体逐渐放松下来，亓栒也放开了陆灼，替他整理好衣物，又取来干净的巾帕替他把嘴上的血迹擦干净，洒了些药物在他舌头上，又取来一截巾帕勒住他的嘴在脑后打了个结，才恢复了他的嘴。

看着亓栒做着这些动作，陆灼是不屑，他还在想着接下来要如何趁机反抗时，就看着亓栒又拿来一方干净的巾帕，往上不知倒了些什么，然后就在他不可置信的视线中，不由分说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奇怪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大脑，然后意识在下一秒消失，陷入黑暗前一秒，陆灼还在心里骂——狗东西永远不敢正面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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