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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擦拭一次,他的手就颤抖一次;他的手颤抖一次,我的心就抽搐一次。
几个时辰前,夙晴也曾用这样的目光望着我,我心中全无怜惜,怎么梨花带雨的样子换了荀岳来做,我就如此心痛难抑、万分不舍了?
我看到荀岳的嘴唇已经快被咬烂,血肉模糊,我的心也跟着烂了,痛彻骨髓。我手心抚上他光滑白皙的脸颊,指尖触他的嘴,掰他牙齿,几乎是在恳求:“不要再咬了。”
他还是一言不发。
“岳儿……”
声声轻唤得不到回应,我胸口疼痛难抑,犹如被撕心裂肺,鬼使神差地将他拥紧,吻住他的薄唇。
四片唇瓣紧紧相贴时,怀中人颤了颤,又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嘴,我顺势抹净他嘴里那些带着苦涩的腥甜,用自己的温度安慰他。
他的唇是软的,身子也软了,柔若无骨地瘫在我怀里。
半晌,我将他放开扶直,看到他凝脂般的双颊上浮出醉人红晕,稍纵即逝。
“许……许公子……”
这一出声,我立刻明白了为何他迟迟不肯理我。
他怕他一开口,眼泪就绷不住掉落;他怕他一张嘴,声音就不小心掺着哭腔。他更怕我会心疼。他想等自己镇定下来再与我说话,可是忍了这么久,话音一出,眼泪还是落了,声音哑得快听不出他在说什么。
“许公子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都是我太大意,我不该离开你。”泪水夺眶而出,一滴一滴自他脸颊滑落,沾湿了他的发丝。
我替他将发丝捋顺,掩住内心情绪,轻轻地说:“是我坚持让你去的,如何能怪你?我若不把卦象的结果少说一半,你定是不肯离开我身旁。”
他含着泪问:“少说一半?”
“嗯,”我点头解释,“卦里面说今日虽然无灾,但会遇到风波,我本以为指的是玉佩的事情,却没想到是遇到霍宇轩,怪我不好。”我用袖子去擦他眼泪,对他温柔相劝。
他摇头,“不,是我的错,我猜到你有意支开我,不想让你为难,却未料到你体虚至此。”说到这,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掉得更厉害,目中疑惑和担忧也更深,又来抓住我的手臂问,“怎会突然弱到如此地步?你当时连撒一包蒙汗药的力气都没有吗?”
若没有为兰花玉佩耗费元气,我尚有一点自保的能力,可是那时身体的确到了极限,别说霍宇轩,就算是个三岁孩童也可以欺辱我。
我只能点头承认。
“为什么?”他又来问缘由,我却不想告诉他,只道,“说来话长,等我身体好些再讲给你听。”
他岂会察觉不到我有意隐瞒,脸上闪过片刻迟疑,没有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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