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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四肢，没有尾巴，没有耳朵，连眼睛也没了。

它就这么侧躺着，一动不动。

而当柳书臣的手指触碰到它的时候，它的嗓子里却发出了轻微的气音。

可能是出于怜悯，柳书臣帮它催合了伤口，用灵力吊着它一条命，唤来人将其先带回了魔界，也没太在意了。

人在万年的繁衍中，那份纯真的心性也沾染了污秽。

澄心不复，本心不在。

凡人如此，那魔呢？

凡人为生存，神仙为秩序，魔为什么呢？

遥遥传来钟声，柳书臣才回过神。

自己此刻已经不知道走到哪座山上来了。

听着山顶方传来的钟声，柳书臣还是决定走一遭。

魔进寺庙，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临进院门，正好有一对祭拜过的夫妻出来，经询问，此寺名为菩提寺，曾是此地有名的禅林，几年前香火不断，可如今遭了些祸端，寺里的和尚没剩了几个，来的人也少了。

进了寺门，被大雪覆盖的地面除了三三两两的脚印，连个扫雪的人都没有，破败之相随处可见。

柳书臣走入大殿，见一僧人正在诵经，咚咚的木鱼声萦绕入耳。

那和尚衣裳单薄，在这大雪纷飞的天气想必是被冻的不轻，不过那人却依旧挺着腰板，只是身子仍在轻微的颤动。

“这位大师。”柳书臣唤道，他最看不过的，就是这种逞强称能：“冷就别硬撑了，去烤烤火吧。”

自不量力而已。

木鱼声与诵经声停止了，那和尚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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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与菩提寺中的和尚见过一次后，柳书臣就在附近的镇里住了下来，整日里往寺里跑。

按很久很久以后巫辛的说法就是——颜控狗。

那和尚确实好看，五官线条锐利分明，风目剑眉，且眉宇间带着些忧愁之感。

和尚起初对柳书臣的好意并不推拒，也不领情，说白了就是当他不存在。

他闭着眼诵经，柳书臣就坐在一旁看着他。

柳书臣十句话，和尚能回两句就不赖了。

交谈间，柳书臣知晓了，这菩提寺是被人间的尊贵人盯上了。

那富贵家人有些朝廷背景，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百姓都敢怒不敢言。

一日里这家有个小公子看上了一户平民家里的姑娘，硬要纳她为妾。

那姑娘不愿，连夜出逃，就进了这山中。

那家人自然不服，派人追寻到此。

而勒令交人时，菩提寺与他们却起了冲突，经久周折那姑娘还是让人绑走了。

就这样，双方结下了梁子，这菩提寺里都只是些普通僧人，如何与他们斗，能逃得都逃了，最后只剩下这人在这硬撑着。

“那姑娘便是你救的？也是你不愿将人交给他们的？”

“是。”那和尚语气悲切：“人没救下，却也害了自家的人。”

柳书臣笑他傻，和尚默不作声。

“你若是气得慌，我就去杀了那一家，给你出出火。”柳书臣说这话也并非玩笑，若这和尚点头，他立马就去。

“不必了。”谁知和尚却摇了摇头：“如何都是人命，我的过便由我来担。”

“愚昧，他们仗着靠山为所欲为，报应是应该的。而你和善待人，何过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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