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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被定住，两个人就这样僵硬着。像是在攀比，好像谁先动了就输了一样。

风吹过顾诚的鬓角，带起一缕碎发。

他没有上前，没有扶起顾白。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离开。

顾白应该是赢了吧，他没有动。顾诚离开了也没有动，任凭眼泪在地上淌出一条水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诚，算你狠。”终于是失去了力气，躺在地上，脚边是那坛酒。顾白一用力，酒坛应声而碎。那摊顾白藏了十几年的酒和地上的尘土混在一起，肮脏不堪。像是他的心，卑微到尘土里，被人狠狠的踩碎，终于再也拾不起来了。

豪门

“季将军真是贴心啊，怕不是把人哄睡着了才回来的吧。”顾诚已经喝完了两壶茶，季白肆的身影才慢悠悠的出现。

听到这话，季将军面上不显，心里面却是在吐槽，“还将人哄着了，小豆芽在一条街上整整转了三圈，找不到地方也不问，就闷着头走。最后还是王齐出现将人拉了回去。”季白肆心里苦，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明明是在给小豆芽暗示啊，难道他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很熟悉吗？

心里吐槽了一番，看着慢悠悠喝茶的顾诚，心里面更是不痛快了。

他季白肆心里不痛快，那也不能让别人痛快！

“当然是比不过顾将军了，养了十九年，就是条狗都养熟了，顾将军倒是说丢就能丢。”季白肆给自己倒了杯茶，靠在椅子上，说些垃圾话往人伤口撒盐也是一个优秀将军的必要技能。

“不听话的狗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舍不得的。”顾诚面色不改，“行了，说些废话没用。百花宴要到了你知道吧。”

季白肆点头。这百花宴说好听的是邀请官员及其家属去皇宫赏花，实际上就是个大型的相亲宴，更是名权交换的地方。谁家的女儿要嫁给谁家的公子，这些从来都不是当事人能决定的。到场的每个人不过是皇家的棋子而已。

季白肆不愿意当这个棋子。

“昔阳郡主和季老将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能在百花宴之前到达京都。季将军，这件事你怎么看。”顾诚似笑非笑，他知道季家是太后一党，但是这季白肆却是皇上一党。也是造化弄人，不知道当初太后让季白肆给小皇上当伴读有没有想到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

“我想让他们赶不回来。”季白肆眼神发狠，有些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就算是昔阳郡主回不来，江家人在，这桩婚事就能成。”为季白肆的狠决愣了一瞬，他这话的含义有很多，让他们赶不回来，可是是迟了，也可以示永远都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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