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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像偷情一样

“所以，你最后怎么把周云麓她送回去的？”

回返途中的飞机上，宋辞好奇地和谢清咬着耳朵，“我觉得她精神真的很不正常，为什么会那样？”

谢清谨慎地抬头看了眼。

他们乘坐的是头等舱，这次航班的乘客比较少，坐得位置也很分散，周围就一个许惜在闭目养神。

“噢……是不是不能说。”宋辞眨眨眼，才意识到豪门剧也不是完全虚构，至少谢家看起来的确藏着很多不能见人的狗血秘密。

谢清压低了声音，“对你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担心有其他人听到而已。我知道的消息也没有很多……但周云麓至少在嫁进谢家前就患上疯病了。”

周家在二十多年前，完全有资格和谢家平等竞争。但周家所有的优越生活，都和周云麓没有太大的关联，只以为她是个女孩，思想老旧的周家认为她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就是个累赘。

谢文彦风流花心，怪癖很多。

周云麓在和朋友聚会时，误打误撞到了谢文彦的包厢，这是一场暴行与罪恶的开始。

周云麓的挣扎和解释都被误以为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情趣，谢文彦起初还有耐心配合着美人玩一玩，到后来实在不耐烦了，就将周云麓揍到几乎没了气息，然后玷污了她。

在还很落后的那个年代，女孩子遭到玷污，如果被曝光出来，同样是女性遭受的恶意更大。周云麓只敢将这个事情和父亲说，却没料到父亲毫无心理负担的，拿这件事情去威胁谢家。

如果不是谢文彦心虚，害怕谢家蒙羞才答应了周父的要求，恐怕周云麓被谢家继承人玷污的事情，没过多久就会传得满城风雨。

周云麓没有任何抗拒的机会，她根本不想见到谢文彦这个刽子手，强/奸犯，更不用提与这个男人结婚。然而无论她怎么哀求，换来的都是冰冷冷的眼神和质问。

她的朋友得知后也开始疏远排挤她，辱骂她脏，家人也只将她当做联姻利益的工具棋子。而她未来的丈夫——表面风度翩翩，背地里却总是对她适用各种暴力，语言上或者行动上的嘲讽，都让她感到绝望。

她想过自杀，但是被救回来了，并且医生还告诉她一个消息：她怀孕了。

“……”

宋辞除了沉默以外，不知道还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个真实发生的故事。

他甚至开始同情周云麓，然而周云麓虽然有可怜的经历，却无法磨灭她也曾经给别人带去过“难以忘怀的痛苦折磨”的这个事实。

“那，那她生的孩子呢？”

“死了。”谢清说得很简单，简简单单两个字，满满都是薄凉，“周云麓生下孩子后，她的精神病就越来越严重了，掌控欲望变得很强烈，谁都拦不住。在小孩八岁的时候，被她以教育为理由，发着高烧被单独锁在笼子里一整夜，第二天等被仆人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体温了。”

宋辞蓦然间有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我虽然不记得我妈妈长什么样子了，但依稀记得，她很温柔很疼爱我，教导我要讲礼貌，手把手教我写字……我以为做妈妈的，都该是这样的。”

“你有个很好的妈妈，我很感激她能生下你这么漂亮聪明的孩子。”谢清安慰着宋辞的情绪，“不是所有父母都这样的，只是恰巧我们都有些不幸。可这些不幸，或许也都是为了我们的相遇，而埋个一个伏笔。”

宋辞乖巧地抬起头，在谢清的下巴上亲了一口。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谢清之前不愿意讲家里的事情告诉他，确实如他所说，那些事情都太脏了，比一个没有路灯，下着暴风雨的夜晚还要黑暗。

周云麓是被周慎派人接走的，临走的时候保镖还替周慎传了句话，到底是什么话，谢清没有听。

总归是在狐假虎威地威胁人，又在叫嚣让他别在觊觎谢家的位子吧。

可他怎么不想想，哪怕谢清真的被谢家剔除了名单，继承人的位置也绝不可能轮得到他一个外姓人。

更何况——他从二十二年前改姓谢开始，谢家便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除非他心甘情愿地拱手相送，否则谁都别想要讨到好处。

他们回到S的机场，谢清还算轻松正常，只需要戴个帽子，稍微低下头，没有太多人会在意他。

可宋辞却被被许惜全副武装，如果不是怕被当做恐怖分子，许惜简直想效仿修女，把宋辞的脸用黑纱黑衣全部蒙起来。

宋辞被口罩和墨镜捂得闷热，在太阳暴晒之下，他的额头也渗出来一点点密密麻麻的细汗珠。他悄悄揭开口罩一角透透气，哀怨道：“至不至于这样做，这都是四十度的天气，还让我戴口罩，我快要喘不过气。”

许惜白他一眼，“你是对自己现在的人气一点概念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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