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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杏儿的房间离宋知心不远,听到声音就马上赶了过来。
“明日一早你帮我寻一些上好的金疮药。”
宋知心有些生气,为什么古无依受伤了不和自己说,难道是不信任自己?还没有将自己当朋友?想到这个可能,宋知心愈加烦躁,以至于失去了平时的和气,神色有些冰冷。
杏儿被宋知心的神情吓了一跳,毕竟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见过她如此生气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没有意识到为什么宋知心要金疮药。
见杏儿有些惊讶的神情,宋知心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顿了顿,语气软了下来,柔声说道:“不要让爹爹发现。”
“小姐,你这是?”虽说下人不好过问主子的命令,但是想到傍晚听到的声响,杏儿就有些担心。
“你寻来便是,这是银钱。”宋知心知道杏儿没有恶意,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取出碎银,放在杏儿手中,眼中带着一些期盼,却是没有告诉她原因。
见宋知心不说,杏儿也没再多问,退了出去,关门的时候往宋知心的床上瞧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叹了口气。
宋知心有些心神不宁,也没有在意浴桶中的水已经凉了,草草的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担心着古无依,时刻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到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古无依出了宋府之后,便按着白天的记忆,偷偷溜进了一家药铺,然后爬在房梁上时,遇见了一个黑衣人。
不过对方好像不是来药铺偷东西的,反而像是,采花贼?
古无依见对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一个女子,皱了皱眉,思考着要不要把她给丢下去,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也不太适合。
“别动,哎呀别动。”秦可可感觉到一直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有些不耐烦的应道。
呆了两秒,然后又马上反应过来,震惊的回头看,看着同样黑衣的古无依,有些说不出话,然后讪讪的笑了。
“喂,你也是来看楚浅的?”秦可可见古无依没有动作,脚下挪了挪,靠近了点古无依,悄悄问道。
古无依看得出眼前的人没有恶意,但是也不想理她,低头看着药柜,想要找疗伤的,看了半天,发现并不认识几个字。
秦可可见对方不理自己,也识趣的又挪了回去,盯着柜台算账的女子,脸上带着微笑,痴汉的不行。
古无依有些瞧不下去,而且头有些晕,见秦可可一直瞧着下面的蓝衣女子,一直不回神,又伸手拍了对方一下。
“怎么了?”秦可可在对方拍自己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她有习武,但是没有内力,所以放心的继续看,头也没回道。
“你能否帮我买一份止血疗伤的药?”
“好啊,拿钱来。”秦可可这倒是生了兴趣,来药铺买药还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伸出手示意古无依给钱。
“没钱。”古无依脸色不变,眼神直直的看着秦可可。
秦可可有些惊讶的看着古无依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古无依,没想到她是这样的无赖,却没有多问什么,翻身跳了下去。
“小娘子~”秦可可扬起一个微笑,笑嘻嘻的走到楚浅面前,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眨呀眨的,甚是可爱。
“有事就说,没事走开。”楚浅拨弄算盘的手不停,头都没有抬,声音平淡,习以为常。
“浅浅真好,我想要一瓶金疮药。”秦可可听到应允,笑的更是开怀,转身就想去隔间拿金疮药。
楚浅听到秦可可的要求,皱了皱眉,抬头看着秦可可的背影,顿了顿,还是出声道:“你哪里受伤了?”
秦可可听到楚浅的关心,呲溜一下又窜了回来,凑到秦可面前,笑的明媚,手指点了点胸口,尾音拖长,慢慢的道:“我的心啊....”
看见秦可可那样子,楚浅就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手抵住秦可可的肩膀,往后推了一下,又面无表情的做着账本,没有理会秦可可的耍宝。
秦可可也没有在意楚浅的不耐烦,拿了一瓶金疮药,便又顺着柱子翻到了房梁之上,动作十分迅速,要不是古无依一直注意着秦可可的动作,也发现不了,顿时对她感观的又不一样了。
“喏。”秦可可将一瓶金疮药丢给了古无依,手臂环于胸前,想看着古无依会怎么做。
“我欠她一个人情。”古无依看得出秦可可和下面的女子关系不一般,更何况这药是楚浅的,于是就将人情给了楚浅。
而这话恰好和了秦可可的意,她早就当楚浅是自己的女人了,所以欠谁都一样,秦可可赞赏的看了古无依一眼,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古无依可以离开了。
“在下古无依,多谢。”古无依道了声谢便离开房梁,没有注意到身后秦可可探究的眼神。
古无依出了药铺,但是却不敢再回宋府,单不说刚刚宋府出了那么一件事情,戒备一定更加森严,也怕惊扰到宋知心,失血过多有些行动不便,怕是爬房梁都有点问题。
想了想,还是回了药铺,藏在了一间房内,将刚刚的布条拆下,环视了一周,刚刚好发现了类似绷带的东西,取了柜台上的一瓶酒,嗅了嗅,虽然浓度不高,但是聊胜于无。
将酒倒于伤口大致清洗了一下,古无依忍着疼又再将那金疮药撒了上去,这药倒是猛烈,火烧般灼热,缓了片刻之后已经麻木,便将绷带缠上。
做完这些古无依松了口气,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去,在黑暗中坐了一会,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有些奇怪的声音,再听却是又不见了。
古无依就在那坐着,闭目养神,待到晨光熹微,便离开前往宋府,从窗户边跳进去,刚上房梁,眼神又不自觉忘宋知心床上瞄。
不知道昨晚她有没有被吓到,古无依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昨晚突然离开,也没有仔细询问宋知心,她一个女孩子,估计是怕的吧。
然而昨天自己的态度似是有些冷淡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瞎想,古无依有些坐立不安,烦躁的抓了下头发却是牵动了伤口,老实的放下了手。
想了想还是翻身跳下去,走到宋知心床边,然后发现她有些不对劲,脸色通红不说,还有虚汗冒出来,这样子明显就是发烧了。
古无依有些楞楞的站在那,看着宋知心有些痛苦的样子,站了一会,然后转身去衣柜再找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宋知心身上。
以前古无依几乎是很少见组织的人发烧,感冒都是少有的事情,有也就是吃个药,现在到宋知心这,古无依回忆了足足五分钟,就只记得需要出汗。
拿被子的时候看见屏风后的布帕,沾了点水,覆在了宋知心额头上,然后想想还是不对,将被子移开,给宋知心擦了擦裸.露在外的肌肤,再把被子给盖了回去。
宋知心喊热就用毛巾给她降温,宋知心喊冷就把被子盖过去,这样反反复复,到最后烧竟然退了一点,到天完全亮了的时候,宋知心也没有再皱眉,睡了过去。
古无依在床边待了一会,见宋知心舒服了不少,松了口气,爬上房梁睡了过去,约莫一个小时,突然想到宋知心昨晚也没有吃饭,连忙起身,打算去厨房拿一下吃的。
“杏儿。”而古无依前脚刚走,宋知心便醒了,脑子有些迟钝,揉了揉眉心之后再看,发现已经辰时了,连忙唤杏儿进来。
“怎么了小姐?”杏儿虽然奇怪自己家小姐怎么今日起的如此晚,但也没多问什么,只道是昨晚太晚睡没有休息好。
宋知心掀开被子想起身,却是有些头重脚轻,踉跄一下,要不是杏儿扶着,怕是摔到了地上。
“小姐你没事吧?”杏儿摸了摸宋知心的额头,发现了不对劲,连忙将她扶回了床上。
“小姐你先歇着,我去找大夫。”丢下一句话,出去去喊了个小厮找大夫,又赶回来照顾宋知心。
古无依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宋知心床前站了其他人,心有忧虑却是只敢在房梁上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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