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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禾自然也是看见了独孤文,一瞬间竟是觉得有些无奈,怎么感觉他时时刻刻都被人追杀着。
而独孤文看到花禾眼睛一亮,大声喊道:“花神医救我啊!!”
花禾听到这话心一跳,将季澜抱回轮椅上,第一反应就是推着人赶紧走,自己武功不高,季澜又用不了内力,留在这也只是多送两条性命而已,见独孤文也没有受什么伤,应该应付的过来。
正好不远处就是下坡,花禾直接推着轮椅往下滑,一转眼就不见了身影,这敏捷的动作让独孤文楞了楞,竟是差点被后面追来的人给抓住。
他没想到之前还会护着自己的花禾竟然会见死不救,想想自己得罪那些人还有计划,独孤文咬咬牙,跟着花禾下坡的方向追了过去,跑动的时候小腿肚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独孤文打了掌旁边的石头一个借力直接坐着往下滑。
裤子和草地快速摩擦发出呲呲呲的声音,独孤文感觉屁股好烫,还有迷之烧焦的味道,但是速度太快又停不下来,忍着痛意看了眼追杀的人没有跟上,松了口气,回头却是发现就要和季澜的马车撞上了。
“走开走开!”独孤文大叫一声,希望可以引起注意,千钧一发之际管家力挽狂澜一勒绳子,马受惊前蹄高抬嘶鸣出声,然后独孤文就直接从黑马的胯.下直接穿了过去摔进了草丛里。
……
管家看着独孤文糊了的裤子,有些一言难尽的移开了视线,刚想继续走,就看见花禾掀开了帘子有些犹豫的看着自己,而季澜则是微笑没有说话,两个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实不相瞒你们两个这样的态度让我很是为难。
顶着两个人的眼光,管家跳下马车把独孤文拎了起来放在马背上,然后拿绳子这么一绑,就算是给他安了个座位,见季澜把帘子放下之后管家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我不得不怀疑他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季澜瞥了眼花禾,觉得自己需要早些让她知道独孤文的真面目。
独孤文可以篡位成功,多半归功于他的狠,他可以狠到在众将士被围城绝望之时,将自己亲妹妹推出去成为军女支去安抚军心,更何况皇室从来没有爱情,只有婚姻和政治联盟,要想他真心对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也是让季澜最为不耻的一件事情,当时围困孤独文的那支军队,明明就是与他私下有交情,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实力,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或许这样做对他的大业来说是有利的,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季澜并不认可这样获得军心的方式。
所以即使独孤文登上大业之后人人称赞,季澜还是对他有偏见,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什么目的?”因为实在是遇见太多次了,花禾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直接反对季澜的话,而是反问道。
“你或者是我。”独孤文接近花禾为药,后期自己为财,但是季澜也不想直接挑明,而是将答案归于未知。
依照现在这个情况,独孤文怕是已经记恨上自己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男扮女装,自然不会曲线救国想要虏获自己的心,而花禾听见季澜的话,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想到他可能惦记上季澜了,都有些后悔刚刚将人带上。
越是相处她越是欣赏季澜的冷静和克制,也有些心疼她的冷静,她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猜可以对很多事情都处变不惊,或者说是不在乎,这和一开始将自己带走的强势截然不同,强烈的反差足以让人深刻的记住在心里。所以她不想因为独孤文,季澜会有困扰之类的。
因着季澜想要花禾认清独孤文的属性,所以她打算先不回禾木山庄,而是去处理另外一件事情,顺便一路上看着独孤文省的他又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追杀孤独文的人,在看见季澜马车上的水莲花时,选择了回去复命,毕竟那是被禾木山庄罩着的人,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于是一行人就顺利的离开了明海村,在一个小客栈暂时住下。
花禾懂得权衡利弊,不会做无谓的牺牲,但是也有一颗医者应有的仁心,所以在安全之后,她还是为独孤文大概的诊断了一下,因为他伤的部位比较私密,就只是给他开了副药方便没有再管。
只是第二天早上在离开的时候,独孤文迈着小碎步扒拉着马车,硬是要跟上的时候,季澜淡淡的瞥了眼车下的人,问道:“孤独王爷是孤儿吗?”
“不是啊。”独孤文有些摸不明白季澜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下意识觉得事情不简单,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季澜冷笑一声。
“不是孤儿,为什么像个乞丐一样一直跟着我们呢?”季澜说的毫不留情,连花禾就为独孤文觉得尴尬,但是他还想跟上来的行为的确是让人不喜。
听到这话花禾下意识的看了眼独孤文,发现他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时,心里觉得有些怪异,最后明白这点怪异是因为按照之前他咋咋呼呼的性格,他早就该暴跳如雷了,没想到被季澜这样嘲讽还能忍耐住,说明之前自己对独孤文的了解果然还是太浅薄了。
“季庄主,虎落平阳被犬欺,前几日我路过威武山庄的时候,发现了里面的一个秘密,所以才被追杀,而这个秘密却和贵庄有关……”独孤文话说一半却没有继续,似乎是等着季澜追问,没想到却发现她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似乎是并不感兴趣,想到现在局势已经不允许再拖了,独孤文咬了咬牙,补了一句:“而且花神医的师父也参与其中。”
“你胡说些什么?”听着独孤文的语气,她就明白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好事,在听到百里云逸也参与其中时,不由皱了皱眉,不允许独孤文诋毁她的师父。
“这客栈门口谈事情似乎不方便吧。”独孤文见花禾回话了松了口气,顺势说道。
季澜看过剧本自然明白剧情,但是也不好直接与花禾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慢慢摸索,她知道花禾心里已经被打乱了,也没有让维珍再拦着独孤文,而是撇了一眼管家。
“独孤公子,请。”管家走到路边和一个老大爷交涉了一下,最后以一两纹银买下了他的驴和小木车,然后拉到了独孤文身边。
“男女授受不亲,独孤公子不好上马车,只好委屈一下你了。”管家笑了笑,默默的离那驴子远了些。
“男女授受不亲,那季庄主不是也应该出来?”独孤文对管家的态度十分不喜,说这话也还带着些试探。
“庄主和花神医迟早都会成亲,现在一起坐怎么了?”管家听到这就有些不开心,感觉独孤文说的话完全没有道理,要不是季澜和花禾明白现在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听着管家信誓旦旦的语气都要相信了。
但是花禾听到这句话还是闹了个大红脸,下意识地看向了季澜,发现她神色自若时心里不由一阵失望,然后就是一阵心惊,以至于没有立马否定管家的话。
独孤文脸色一沉,有些不明白季澜为什么处处和自己作对,他明明知道花禾是自己想要的女人,却把人抢去从中作梗,现在又落了自己的面子,独孤文怒火中烧,却是被臀部的疼痛整的生不如死,神情有些扭曲,尤其是小黑驴看见独孤文之后,表现了难以言喻的亲切,直接低头拱着独孤文的后背,动又不好动,脸色黑沉沉的。
季澜不想再和独孤文废话,让管家上来之后直接就走了,独孤文只好咬牙趴在驴车上,试图跟上,等到独孤文终于追上来的时候,已是接近黄昏。
“独孤兄,你怎的如此落魄?”
吴问今天本是闲来无事,想在路边找找有没有哪个孤女又要卖身葬父,好把家里的钱花出去点,顺便积攒一下桃花运,没想到就遇见了独孤文,他一开始以为车上是等着被葬出去的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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