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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你知道吗?隔壁二中那群混混又打架了。”张珍划了划手机刷到一条信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头,啧啧出声。
许清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随意嗯了一声,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对张珍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有张珍声量增加的时候才会理睬一下,不过张珍也知道这个同事的脾气,没有在意,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聊天,只是再不说话嘴都要臭了。
“你说说那群混蛋玩意儿,父母辛辛苦苦赚钱供她们上学,不学好的天天和别人打架,现在还学着打劫了,真的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张珍是村里的唯一一个大学生,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能来到这大城市工作,对于二中那些小小年纪只晓得享乐的学生一点都不看好。
“也不必一棍子都打死。”许清平不知道想到什么,写字的动作顿了顿,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没再回话。
“在那学校能有什么好的,A市的人谁不知道,有点能力有点品行的孩子都不会送去二中。”张珍随意瞄了眼时间见已经五点半了,舒了口气起身准备收拾东西,早知道就先回去了。
在学校的医务室一般都没有事情做,除了大活动开展会出一些意外,一般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比较简单,所以医务室一般一个人在就可以了,今天许清平是有些东西要整理所以来了学校,本来她是让自己离开,但是自己又不太好意思。
铃声一响,张珍就收拾好东西,抬头说道:“就麻烦你走的时候关一下门哦。”
许清平笑着回应,放下笔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眼睛,双手交叉撑着额头思考着一些东西。她今年刚从北医博士毕业,来这一中当个医务老师是屈才了,但是想到上一世救自己而死的孩子,许清平也没有后悔。
上一世许清平本硕博连读八年之后,就去了姑父的医院实习外科医生,没想到在成为主治医生那一天被抢劫了,一个男生为了救自己被刺伤进了ICU,因为感激和愧疚,他的最后一个月都是自己陪着他。
那个男孩叫张子豪,才二十岁,但是对于生活好像失去了希望,转普通病房之后一直不配合,有严重抑郁倾向,最后还是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许清平最深刻的就是张子豪的遗书上说,如果他高中的时候没有在二中荒废时光,或许现在是不是更不一样。
而在张子豪自杀的第二天,许清平就被人下黑手出车祸死了,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通过父母的絮叨知道是张子豪家里人动的手,当意识清醒的时候,却发现第二天就是北医博士毕业典礼,思考了没多久,她拒绝了姑父的好意,选择回A市,打算找到那个男孩拉他一把,为他也是为自己。
A市虽然地方不小,但是对比C市来说经济发展还是弱了一些,而且许家在许清平父亲那一辈开始都开始慢慢朝C市发展,所以她的选择一开始遭到了反对,在听到许清平还要去有些乱的二中更是气到不行,最后还是双方各让一步,许清平要回去可以,但是必须在一中老老实实待着。
刚好许清平有个高中同学,去了二中当化学老师,拖他打听了一下张子豪的信息,不禁觉得有些头疼,天天逃课,放学打架,吸烟喝酒,夜不归宿,真的是典型的坏孩子代表,感觉和自己印象中的张子豪完全挂不上钩。
抬头发现天已经暗了,把总结记录放了放,打算第二天再来写,收拾了一下关了门,医务室在学校比较偏的地方,翻个墙就是二中,说实话晚上走要是胆子小,还真会觉得有点阴森,但是许清平内里已经快三十了,自然不会怕。
只是出了学校,推着脚踏车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听到里面铁器相撞还混着辱骂声,心中一凛还是停下了脚步,捏紧了车把。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应该多管闲事,但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划开手机屏幕刚想报警,就见一群穿着校服的男孩走出来,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走过来身上一股子烟味。
许清平皱了皱眉,见里面没有熟悉的面孔,把单车停在一边没有说话,那群学生看见了也没有挑事,只是有几个男生看着许清平好看轻浮地吹了下口哨。
许清平见他们走远了,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走进小巷,她本以为被打的是一个男孩子,没想到竟是一个女孩,披肩长发被扯的有些凌乱,整个人蜷缩着躺在地上,或许是因为疼痛身子还有些发抖,校服皱巴巴的还混着泥土,看起来就像个小乞丐一样。
许清平看着和允银色的长发有些讶异,但转眼就想到应该是染了发,站在一米远没有直接凑过来,见四周没什么异样之后,蹲下.身子撩开女孩的长发,对上一双清冷的双眸,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对视,许清平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一只负伤的豹子,用警惕掩埋着脆弱。
女孩先移开了眼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继续感受身体传开的疼痛,微不可察地勾起了唇角。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痛是什么感觉,现在被这么打几下就能体会到,让和允感觉很新奇,也相信自己有成为人的机会。
和允来到这里,只是想体验一下做人是什么感觉,听说做人可以哭,可以笑,知道什么是酸甜苦辣,也知道什么叫做快乐痛苦,连捉不住的风都能在指缝间感觉到,所以她付出了灵力和无上的权利来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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