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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墨宗的辖地平沧镇最近流传着一则十分劲爆的八卦,街头巷尾几乎人人皆知。当地鼎鼎有名的宴春楼里,就有一拨人议论得热火朝天。
——“喂,听说那事儿没?”
——“废话,我三姨父家表妹的闺女住离这儿几百里的山那头,都能说个子丑寅卯。”
——“不就是宗主的小女儿招亲,结果招到盈灭宗那谁头上了?虽说……吧,但好歹也算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有何不妥吗?”
——“我去,到乡翻似烂柯人啊兄弟!早就不是这茬了……嘿嘿。”
——“你就别跟他卖关子啦,我来告诉你吧大兄弟,咳……据说这俩大半夜幽会被人撞破了。”
——“不对不对,我听说明明是姓陆的又犯病了,要把姜姑娘绑起来生吞咯!摊上这么个夫君也太可怜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能不能动动你们那猪脑子想想,孤男寡女大半夜泡在池子里,小鞭子绑着,还能作甚?干柴烈火,鸳鸯戏水啊!”
——“啧啧啧,真是红颜祸水啊。想不到连陆……这样的人物都过不了美人关,看来这两人的好事将近了吧。”
与此处唾沫横飞的热闹氛围不同,他们身后坐一位气质温润身姿笔挺的白衣仙师。由于吵嚷声,其余客人多少会目光不善的瞟来几眼,只有他谦谦君子般恪节守礼,专注盯着桌上青瓷茶壶的花纹。
“洛大哥?——洛连川!”
清脆如风铃般的娇斥声破空而来,唤回了洛连川有些游离的神智。他定了定神,朝坐在对面厨娘打扮的俏丽女子柔柔一笑:“笑歌。”
池笑歌放下一叠莲花白釉盘盛着的精致芸豆糕,天真烂漫的眸子一眼就望得到底,尽是藏不住的羞怯与欣喜:“洛大哥,你的手伤好了吗?怎么想到来宴春楼找我?”
洛连川端起天青色的茶杯抿了一口:“当然是来报答救命恩人的了。”
池笑歌有些慌乱移开视线,抓起绑成厚厚一条的粗黑长辫把玩起来:“不用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换成是谁我都会帮忙的。”
洛连川但笑不语,等到池笑歌都要恼羞成怒时才徐徐开口:“没有逗你,我可带了一笔大生意给宴春楼,难道不算报恩?”
池笑歌这才扑哧一笑,蹦起来朝抱剑倚在二楼走廊栏杆上的男人招手,意思是摧他快点下来。她手腕足腕上的两生花银铃摇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整个人轻灵又恣意。
洛连川见她的注意没放在自己身上后,便若无其事地收起温情脉脉的眼神。
高处的男人带着镂空银质面具,分辨不清脸上的表情,随即凌空一跃而下,落地时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池老板。”洛连川神色如常,朝那人微微颔首示意:“我此次是为兄长的婚礼筵席而来,。”
池笑歌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对桌英俊的白衣男子,鸦羽一样长而卷曲的睫毛拂过烟灰色的眼睛,无意沾染上了些许情思。
她略带茫然地眨了眨眼:“啊?洛大哥你刚刚说什么?”
洛连川顿了顿,停下与一旁男人之间的轻声交流,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在与池老板商量兄长婚宴事宜,这事可一点都马虎不得。”
他有些担忧的样子,抬手揉了揉眉头:“幸得招亲促成了我派与恕墨宗的联姻,但姜宗主因为最近的……一些传闻对兄长很是不满,如果这次在婚宴上亏待了兄嫂,或者合息仪式出了差错,怕是……”
池笑歌长长的哦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啊,抱歉洛大哥,我方才在想别的事……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
她绽开一个灿烂无忧的笑容,向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倚过去:“我们宴春楼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酒楼,但在方圆几百里那可都是顶有名的,办过的筵席没有百数也有九十九了,你说是不是啊怀风哥哥?”
那冷硬的男人本来沉默坐在一旁,几乎毫无存在感,冷不防被池笑歌一撞,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
片刻后他下定决心似的开口,嗓音艰涩沙哑:“是的。”
洛连川不动声色地将这对古怪兄妹的互动尽收眼底,笑着帮池笑歌添了杯茶,氤氲而上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眉目:“说来也巧,的确还有件事情要拜托你这位大厨,我这位兄长——好甜口。”
*
姜沉离想,那人手上的糖葫芦好像挺甜的样子。
她的沉光院中央有颗参天的银杏树,她此刻正呆呆地站在树下仰着头,那里躺着一位面目模糊的玄衣男人,正一颗接一颗地吃着手里滚圆灼红的糖葫芦。
她看到脖子都酸了,忍不住问他:“可以给我吃一个吗?”
那人没有回答她,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片刻后他翻身坐起,从树上一跃而下,几乎瞬间就飞身掠至她身前。
姜沉离紧张地睁大了眼睛,努力想看清他的样子,可那人脸上好像总罩着一层怎么也吹不散的浓雾,阻止着别人窥探到他的模样。她缕试无果,急得鼻尖都沁出了小小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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