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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姜沉离诧异地盯着来人,“河灯这么快就放出去了?”
“嗯。”他又恢复了往日疏离的表情,看不出方才流连往事的落寞样子,“你在做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道:“你不是说那年没吃到糖葫芦吗,我就想着,今日我送你一根,怎么样?”
“你看——”她扯着陆衍的袖子,想要问他挑中哪根,一回头却愣在了原地。
那位小贩竟无声无息凭空消失了。
她有些纳闷,如果不是手心灵石的质感真切,她几乎要以为刚刚是一场幻觉了。
她莫名其妙道:“你有看到吗?刚刚站在这儿——那么大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没注意。”陆衍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冷淡道,“快走吧。”
姜沉离的手被他顺势握住,用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力道,不由分说往河堤走去。
“……好吧。”姜沉离愣愣被他牵着,整个人失魂落魄。周遭也好像漫起蒙蒙大雾,她没有在意,因为心中的念头已经盘根错节,占据了全部思绪——
陆衍真是阴晴不定。她这轮明月,再也不照他的小破沟了。
陆衍牵着她,走得十分缓慢。两人穿过昏暗悠长的小巷,一步步踩在石板路的沙尘上,发出“沙沙”的碾压声。从回音听来,这条小巷应该格外漫长。
她身后鼎沸的人声越来越远,简直像隔了道天堑。
姜沉离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背:“不是要回去吗?芝麻糕呢?”
陆衍猝然停下脚步。
河堤里水灯大多已顺流而下,如今只剩微弱的火光。她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他的轮廓。
陆衍冷淡的声音传来:“不就在那儿吗?”
她被扯着往前踉跄了几步,这才发现两人已到了小巷尽头。她顺着陆衍所指的方向望去,芝麻糕果然趴在那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是不是恐怖片看太多了,怎么会觉得这个人不像陆衍。”姜沉晃晃脑袋,跟着他来到芝麻糕栖身的树下。
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有了经验,率先跳上芝麻糕宽阔的后背。陆衍反倒愣了愣,随即一言不发,骑了上去腾空而起。
天空星疏月黯,夜风拂过,他们身下被放飞的点点天灯,瞬间摇曳如银河。
陆衍沉默一会,出声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的合息卷轴?”
她望着这些闪烁的天灯出神,忽然答非所问道:“你右肩的伤好了吗?”
陆衍顿了顿:“我伤在左肩。”
“你总这样!你以为我真的不记得啦?”她埋怨地锤着陆衍胸口,“对我毫不关心,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故意找茬吗!”
她侧过头,将别在云鬓的簪子亮给他:“你都没发现我今日戴了新簪子!好看吗?”
“……”陆衍顿了顿,含糊道,“还行。”
姜沉离闻言有些难过地低下头:“这样吗……”
她娇软的声音散在风里,让人听了不免跟着一起忧虑。
这个人真的不是陆衍。
她抬起头,露出一双雪亮的眸子,其中迷茫尽褪,像跃出浮着碎冰海面的金乌。
她抬手对“陆衍”的面门送出一掌,趁他弯腰后撤时,利落地从芝麻糕背上翻身而下。
不知道冒充陆衍的这个人有何本事,竟能哄得芝麻糕也听他的?
她欲招剑而出,不料竟发觉佩剑毫无反应。她大吃一惊,不由往地面看去——
满天灯火已不见踪影,身下是旋风暗涌的深渊。深渊尽处,是一只覆着阴翳的浑浊眼睛,本在骨碌碌乱转,察觉到她的视线后,缓缓转了过来。
姜沉离如坠冰窟,身体重若千斤般直直坠落,马上就要落到那只不人不鬼的眼睛里,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幻术,这里并非真实的世界。于是一狠心咬破舌尖,念咒让自己清醒过来——
“!!!”浑身一颤后,姜沉离猛然睁开眼睛,鬼压床般的沉重感退去,浑身无力地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的脸被地上的沙石磨得通红,来不及管火辣辣的灼烧感,她四下一看,发现自己仍在那条长街上。而那位小贩,也依旧幽灵般立在方才的位置。
路人若无其事地在身侧穿行而过,仿佛没看到她的狼狈样子。
原来她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原地,只是中了幻术,一直被困在这个不知何人设下的结界里。
姜沉离探了探灵脉,发觉灵力运行滞重,不免心中一沉——
不知何时,她竟中了让人灵力全失的失魂散。
说起这失魂散,不得不提到一个人,它乃是怪医逍遥子的得意之作。
传言中,逍遥子与其师父理念不合,赌气叛出师门。不出几年,失魂散便问世了。此药粉末无色无味,入体后经特制的唤魂笛摧动,可使中毒之人修为凝滞半个时辰。
后不知遭何变故,逍遥子自废双手,并且毁去药方,现已不知所踪。由于失魂散数量有限,唤魂笛又仅能用一次,到他们这辈时,几乎无人见过此等密药了。
而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原著女主因救洛连川身中奇毒,洛连川惊觉已深陷爱河,掘地三尺把逍遥子挖了出来!
想不到如今现世,竟然是用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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