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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故意制造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听起来与普通人无异。
看来,陆衍对祁霄的事虽有些反应过度,但也没有失去平常的谨慎。她悬着的心刚要放下,肩上陈子义套近乎的手却突然撤了回去。
她愕然看着对方的神色变得惊恐万状,像被火燎到似的,连连后退几步,像见了鬼一样看向她身后。
……该不会是陆衍的幻容丹失效了吧?
她有些忐忑地转过头,见到陆衍还是那副寡淡瘦长的书生脸时,脸色平静淡定,看不出什么异样,终于把心放了下来。
认定陈子义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姜沉离急着脱困,不想再浪费时间。
“陈仙师,既然你暂时联系不上同门,想来如果要脱困,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打探一下这间屋子,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哦……”一惊一乍的陈子义回过神来,突然狠狠揉了揉眼睛,直盯着陆衍瞧,满脸疑惑不解。
姜沉离不明所以,以为陈子义觉得陆衍一直不说话有些奇怪,于是替陆衍解释道:“不好意思,他从小就不太爱说话,别看他看着……有点严肃,其实可害羞胆小了,不是故意摆脸色的。”
闻言,陈子义干笑几声:“看不出看不出……”
“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他指着远处,“我去那边看看。”
他说完也在地上捡了点枯枝,借她的火把点燃后,满脸脸求之不得的跑远了。
姜沉离:“……”
想不到如今陆衍没有灵力,也没有出众的五官,对人杀伤力居然还是这么大。
好笑归好笑,但没脱身之前,一切都是苦中作乐罢了。
姜沉离打起精神,准备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和陆衍是从高处掉下来的,这样想着,她抬起头,想看看上方的情况。
这一眼,害得她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天花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方格,像蜜蜂的巢。她摸了摸手臂上倒竖的汗毛,想起刚刚,自己也是从上面某个洞口中掉出来的,恨不得马上洗个澡。
“陆衍,”她心如死灰,试图用聊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祁霄的?”
陆衍身形一动,不紧不慢地示意她跟上。
“从六岁那年开始,父亲偶尔带我去云流宗比试,我与这位前辈有过几面之缘。”
她踢开一颗挡路的石子:“那他既然是在除魔任务中丧生,那边的绝笔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冒充他写的?”
“是他写的。”陆衍摇摇头,斩钉截铁道,“是他的字。”
见陆衍这么肯定,她忍不住又朝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他已经挪去几块石头,巧妙地挡住了那排字。
如果陆衍说的是真的,这排字是祁霄亲自刻下,他的死因就不会像云流宗公布的那样简单。甚至让他被困在这座地宫,写下了字字泣血的绝笔。
而且,更令人在意的是——
“陆衍,”她感觉有点凉嗖嗖的,“你有没有发现,这附近根本没有尸骨,你说他会不会……真的逃出去了?”
陆衍没有立即回答,沉吟一会,才一字一句道:“那之后不久,我偶然听父亲跟母亲说,他在一次剿魔任务中丧生了。”
姜沉离立刻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想说,陆岳横也认识祁霄。她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估算了一把。
那天放花灯时陆衍说过,闻清是十六年前出的事,他如今二十有四,也就是他八岁那年。而现在得知,祁霄是在陆衍六岁那年死于除魔。
单从时间上来看,祁霄若没死,成为面具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有一点她想不明白。
“但即便这些假设都成立,祁霄不是应该更恨任宗主吗?”
陆衍应该也想到这一点,但现在关于祁霄的信息实在不多,这里又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两人便沉默下来,开始认真寻找出口。
她与陆衍顺着石壁一路走来,发现每隔几步,都会有一座面目狰狞的铜牛油灯挂在墙上,他们边走边用火把点燃,周围渐渐明亮起来以后,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座石室大概有一个室内篮球场那么大,中央隐约看得见一座三四米高的黛青色石台。
“这里……好多石柱。”她喃喃道。
刚刚专心看那排刻字,加上灯火昏暗,她还没有发觉,原来四周并不是平坦完整墙壁,而是用大概两人合抱那么粗的石柱,一根并一根将这里围了起来,形成了四面“柱壁”。
陈子义咋咋呼呼地声音也传了过来:“这里的墙壁怎么回事,居然是用柱子拼起来的?”
身边的人没有回答的意思,姜沉离无奈担负起了外交重任,敷衍道:“我们这里也是。”
围着两面“柱壁”走完,他们与负责另外一半的陈子义汇合了,整个石室也亮了起来。
姜沉离:“没有。”
陈子义:”……也没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齐齐倒抽了一股冷气——
这座石室,没有门。
“用不了灵力,又没有出口。”陈子义一脸天都要塌下来的表情,“我们要永远被困在这里了。”
“说不定有机关呢。”她安慰道,“你看,这里的油灯还能用,附近也没有尸骨,起码说明近些年一定有人来过,肯定有出去的办法。”
不知陈子义是死马当活马医还是被她说服,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一溜烟跑去了中央的那座高台,嘴上还嚷嚷着:“那我们去中央的台子上看看。”
她被他蹦蹦跳跳的样子逗乐了,笑着摇了摇头,也准备跟上去看看,只是刚要动身,衣袖却被陆衍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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