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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萱买擦伤药后直接回了顾家。
家里,一如既往地安静。
回到房间,陈宇萱退下身上衣服,上身明显有抓痕和淤青,再看左半边脸颊,那里红肿得厉害。
当时是怎样一个混乱场面,侮辱谩骂,拳脚相向.....只是让陈宇萱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口中那抹浓重的腥甜,那是兰苑的血,她咬的。
往身上脸上涂抹药水,陈宇萱穿好衣服返回书桌前,拿出习题册,拿出草稿本,陈宇萱开始做练习。
或许刚经历过一件可怕事件,手臂还在发虚,已经使不上什么劲儿,大脑的转动也比往日迟钝,学习效率明显降低不少。
强迫自己专注,写完半张理综试卷,肚子咕咕作响,今天她还没有吃晚饭。
正要下楼做点吃的,书桌抽屉手机铃声响起。
看来电显示,是顾言。
“喂——”
“是陈宇萱吗?”
刘奇俊的声音,语气急切。
刘奇俊,黄橙乐队键盘手,陈宇萱认识。
“嗯。”
“你过来把顾言接走,乐队成员吵起来了,看这情况怕是要打起来。”
电话那端,隐隐传来怒斥声。
“你顾言什么东西!拿几个臭钱组建乐队就当自己是主子?!没爹妈疼就在我们这里寻找存在感是吧?!”
“行了!少说两句!”
叫骂声,劝解声,背景欢快音乐声,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混乱无章。
“你赶紧把他带走吧,不然真的要闹出大事。”刘奇俊轻叹。
陈宇萱面露凝重:“好的。”
刘奇俊报出地址,挂断电话,陈宇萱拿起手机背包冲忙出门。
今夜,有雨,细细绵绵。
奔跑在雨雾里,乌黑长发凌乱不堪,却无人在意。
想到前两天那个雨夜,顾言一身冷雨,他谈起他们的乐队,心情却很沉郁。
“黄橙”乐队的事,他其实很在乎。
打车来到暮色酒吧,酒吧前闪烁着彩色霓虹灯,不少年轻男女嬉笑穿行其间,他们或搭肩,或搂抱,脸上倒映着霓虹灯彩色灯火。
在这里,所有人都像成熟的大人,唯独陈宇萱身穿原阳一中校服,背一个破旧书包慢慢走进酒吧。
酒吧一角。
“别拦我!我他妈早就看他不爽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陈时洋手上拿一个啤酒瓶叫嚣,乐队另一个成员暗自点火:“好歹是他出钱给我们买乐器,自然有话语权,你少说两句。”
对于顾言更换表演曲目的事,乐队其他人也心有怨念。
“我他妈少说个屁,如果不是他非要演奏写的那个破歌,我们也不会惨遭淘汰,我们本来可以有很多种可能,而不是在这里止步。”陈时洋冷笑。
“你们他妈也是怂逼,全都妥协听这傻逼的话,现在该爽了吧。”
“反正话我搁在这里!乐队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没闲功夫再陪这孙子玩,就这傻逼自私玩意儿,难怪连他爸都不要他。”
原先已经被刘奇俊拉走的顾言,不知什么时候又撤回酒吧,听到陈时洋的言论,本还未平复的情绪一点就燃。
“顾言别理他,他喝多了。”刘奇俊跑回来拉扯顾言。
顾言猛地推开:“放开!”
说完,人大步走上去揪住陈时洋衣领子:“你说谁孙子?我爸要不要我你知道?”
“你他妈就是孙子!连你老子都嫌弃的贱种!”被人提着衣领,陈时洋情绪激动。
很快,顾言扬起拳头打人,陈时洋撞倒在桌台上,即刻随手拿起啤酒瓶砸向顾言,好在顾言躲闪得快。
害怕被殃及,围在旁边的人纷纷散开,酒吧一角陷入混乱。
“都给我停手!”
“住手!”
其他人想劝架,场面太混乱,无从下手。
没过多久,顾言将陈时洋按在桌子上,目光猩红:“你他妈再骂一声试试?”
脸被死死按在桌上,陈时洋粗喘着气:“顾言,是你害了大家!你破灭了我们的梦想!你该死.....”
陈时洋眼一热,眼泪滑过眼角流淌在桌面上,和桌上酒水融为一体。
顾言愣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失了硬气。
片刻失神间,陈时洋挣脱钳制,回头攻击顾言,桌上啤酒瓶又哗啦摔碎一地。
只是这次顾言没有反抗,任由陈时洋拳打脚踢,最后脆弱倒地再也站不起身.....
倒了,满身的骄傲也轰然倒塌了......
“阿洋住手!”发现情况不妙,刘奇俊上前阻拦,而暴怒的陈时洋没有停手。
用力踢上顾言肚子,陈时洋叫嚣:“你没大少爷命!你也就这样!”
忽而,一个女生跑过来,她猛地推开陈时洋,眼里燃烧一团火焰:“住手!”
围观的人呆愣。
只见这个女生身穿校服,身后背一个书包,黑色长发披散,模样凌乱又狼狈。
她看起来像个乖乖生,偏偏吼人的尖叫能刺破所有人耳膜。
站在顾言身前,像一只母鸡保卫自己的孩子,陈宇萱向后展开手臂:“不许你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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