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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高没有冷的沈绘撒起娇来,像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
又软又黏又甜,赵新苗被她贴着脸颊蹭了两下,一张脸顿时红的像是在发烧。
“你、你别闹,困就去睡觉。”
沈绘委屈巴巴地道:“可是我不想洗澡。”
一天不洗澡不是什么大事,赵新苗道:‘那就不洗。’
沈绘又道:“可是不洗澡好脏啊!”
赵新苗:“……”
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沈绘,她能一巴掌呼过去。
可谁叫她是沈绘呢?
赵新苗只觉得有洁癖,又因为懒不想洗澡的她,说不出来的可爱。
她像哄小孩一样把沈绘哄去了浴室。
困得人都迷瞪了的沈绘,还记得洗澡前要先卸妆,她往洗漱台上一坐,双手撑着大理石边缘,就闭着眼睛,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送到了赵新苗的手里,让她给自己卸妆。
赵新苗嘴角噙着笑意,将她脸上的妆清理了个干净。
卸完妆的沈绘一头栽倒在她的怀里,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赵新苗哭笑不得,又拿她没办法,只好抱着她,用力支撑着沈绘整个上半身的力量。
大概十五分钟后,在她怀里小憩了一会儿的沈绘,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
她今儿没断片,纯粹是智商下线了一会儿,被懒惰支配了大脑。
此时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还有些脸红。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恶人倒打一耙地指责道:“苗苗,你太惯着我了!会把我惯坏的!”
赵新苗无辜地看着她,像是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沈绘泄气,伸手捏了捏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
长吁短叹道:“你是什么神仙女孩啊……”
赵新苗任由她揉捏,还不忘劝道:“你快抓紧时间洗澡,都要十二点了,你明天还得早起上班呢。”
沈绘报复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才从盥洗台上跳下来,准备去洗澡。
赵新苗关上浴室的门时,回头看去,磨砂的玻璃门后,能见得到一个玲珑的身影。
她心想,惯坏算什么。
最好惯得再也离不开自己才好。
……
王玲玉和沈绘谈过之后,就回家联系律师,准备起了离婚的事宜。
在正式将离婚协议书送到刘盛面前之前,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准备着。
以为她会和刘盛就这么熬鹰似的熬一辈子的律师接到她的电话,都有些惊讶。
“真的想好了?”
王玲玉听出了他的意外,有些伤感,又有些释怀。
她说:“嗯,想好了,合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她公司做的大,好在父亲有先见之明,早在结婚前,就让她和刘盛做好了财产公证,因此现在离婚,倒也不用担心对公司的影响问题。至于其他的,两人的共同财产,其中大部分是婚后王玲玉购置的,她没准备要,也不打算留给刘盛,准备一分为二,全部给两个孩子。
王玲玉的女儿刚刚高考结束,七月份的时候,还在国外进行毕业旅游,一直到八月份的时候才回来,儿子喜欢画画,想考一所重点高中的艺术生,也被送出去集训,直到要开学了,才从集训的地方回到家里。
王玲玉挑了个全家团圆的日子,将离婚协议书拿了出来。
刘盛的妈做的一手好菜。
两个孩子一边吃饭,一边大肆吹捧,奶奶的菜做的有多好吃。
王玲玉的婆婆笑的脸都裂开了,不断地给两个孩子夹菜,一边夹一边说多吃点,像是两孩子平时都饿着肚子一样,一脸的心疼。
“哎呀,去国外有什么好吃的,全是面包牛排,我们华国人就是吃不惯,尝尝奶奶做的排骨。”
“我的乖孙子集训辛苦啦,这个狮子头给你吃,多长点肉,男孩子不兴减肥,身上有肉才好看。”
她又给自己的儿子夹菜,“多吃点韭菜,你最近辛苦了。”
两个孩子也给爸爸夹菜,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王玲玉坐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
从头到尾,不管是她的丈夫也好,还是她的孩子也罢,都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
她苦笑一声,还在期待什么呢?这不就是她早知道的结果吗?
吃过饭,家里的阿姨收了碗筷。
这个阿姨还是在王玲玉的强制要求下,才留下来的。
不然用刘盛他妈的话来说就是,自己有手有脚的,花钱请什么阿姨,钱挣得太多没地方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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