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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卫玉的话,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停了声音去看她。
卫玉面无表情的朝着刘琪走了过去,唇角扬起一抹冷笑,看到刘琪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刚刚那句话儿是你说的吧?”
“什,什么话?”刘淇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磕巴起来。
可是她很快又反应过来,装作气势很足的说道:“怎么?我说错了?他一个男儿家好好的从家里跑出去,最后竟然还跟个乞丐似的,别是偷了汉子被人家给甩了吧?”
刘琪的两片嘴唇看起来薄如刀削,说起话来,上下翻飞。可那话仿佛淬了毒汁一般,恶毒的让人作呕。
“很好,你很有勇气!”卫玉拍了拍手,唇角虽然带着笑意,可那气势却如肃肃秋风般,只让人看得觉得渗得慌。
“我虽然不知我大楚是否有诽谤罪,可是,我大楚人尽皆知,男儿家名声最为重要。”
“曾经有一个官家男儿,因为接了邻居一个五十岁的女子给的烧饼,便被他娘吊死在家里。”
“可如今你刘琪竟然这么败坏小青的名声,倘若这闲言蜚语逼的小青自尽证清白,这条人命你如何来还?啊?”
“我便是去报官,告你一个杀人罪,都是可以的!想尝尝县衙里牢饭的滋味,你直说!”
“况且,本村之人不内讧的规矩,你怕是忘了吧?难道你想试试被逐出村的感觉?”
一时之间被卫玉的气势所摄,这让刘琪嘴唇动了两下,连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别乱说!”好久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的刘琪,语速飞快的说完后,便像一只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狗一样,飞快地钻出人群。
解决了刘琪这个只会背后说人是非的小人后,卫玉看向杜老头一家人,只见杜老头一脸可惜的,看着刘琪逃跑的方向。
“可是,可是她不一定说错呀!我这儿子我最了解,成天在家里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做,就是我把他丢去乱葬岗,他能活下来只怕也……”杜老头见没有人帮自己说话,不得不自己出面,他那话里的未尽之意,引人遐想,这让众人的眼光不由自主地放到了邵青身上。
邵青看着自己的养父,那丑陋又恶毒的嘴脸,再看看村里人落在她身上的眼光,只觉得如芒在背,刺的她不由重又佝偻起了身子。
这样的姿势仿佛是想要自己缩小起来,用来逃避如今这现实。
明明,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她从昏迷中醒来,自乱葬岗爬出来后,喝着雨水,吃着草根。
费劲所有的力气才活了下来,可如今这些却成了她被造谣的利器。只因她现在是男儿家的身份!
“我,从死亡堆里爬出来,是靠吃草根树皮,喝着雨水露水活下来的!”
“哈哈,你们听!这笑话真好笑!大家伙觉得有男儿家可以做到这样吗?这小子一直被我们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样的苦楚他吃得了吗?”
“编瞎话也不知道编个好的!”
“就是!就你那小身板,只怕在榻上都不够我折腾的!哈哈!还说你自己敢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是爬进哪个野女人的怀里吧?”
杜老头一家人一声又一声的嘲讽,让邵青不由攥紧了拳头。周围人落在她身上的眼光也带着明显的不信,无他,在这个世界里,男儿家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
邵青的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几乎成了一条直线。一如她此刻的心直直的坠入谷底。她此刻,无从辩解。
“你闭嘴!你说小青是你儿子,就是你儿子了?有证据吗?就在我这里乱吠!这般爱胡言乱语,就不怕将来会下拔舌地狱吗?!!”卫玉声色俱厉地怒斥着,那带着不屑的神色挑战着杜老头一家人的神经。
这声音在邵青耳中如同仙乐一般,她猛地抬起头,看着卫玉,那原本清丽的脸,此刻阴沉沉的,如同背一层黑色的雾气笼罩住一般,看上去极为吓人。
可是这张脸,却在邵青看来美若天仙。听着卫玉话中浓浓的维护之意,邵青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她勾住卫玉的衣袖,晃了晃,语气认真的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卫玉知道自己生起气来有多么可怕,她瞬间缓和了脸色,回视道:“你放心,我信你。”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险些让邵青落下眼泪来。她此刻有些后悔自己对卫玉隐瞒了身份。
她一个堂堂大女子,却要让另一个女子,以一个保护者的身份站在自己的前面。
可是,这种被维护的感觉,却让她不想放手。
“我们当然有证据!他身上有胎记!”陈素最是受不住人激的,当即大声说道。
“别是什么后背屁股,上不能见人的胎记吧?就算小青身上没有你们说的胎记,他也会被风言风语逼死!你们还真是好手段!兵不血刃呀!”卫玉讥讽的说道。
“不是,是他胳膊上有一块红色的印迹!”陈然立刻说道:“咱们乡下的男儿家没有那么多讲究,胳膊总是能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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