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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好学生

“上课？”何渡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

蒋行舟的关注点不一样：“重点难道不是‘像个好学生一样'么？”

“那你这样怎么上课？”别说上课了，放在正常世界里，这副模样的蒋行舟但凡踏出宿舍楼门一步就会被举报，然后被扭送进精神病院。

“我觉得……你这样也不算是个好学生。”蒋行舟慢慢悠悠滴走到了衣柜旁边，摸着下巴，上下打量。

“什么意思？”

“好学生，不得穿校服么？”说着，蒋行舟拉开了柜门，见到想见的东西后嘴角一勾——果然，里面挂着一套整整齐齐的崭新校服。

何渡打开另一个柜子，找到了同样的一套校服。拿出来比划一下，似乎是合身的。

蒋行舟打了个响指：“看来这下不用裸奔了。”

换好衣服，两人对着镜子审视了一番。

二十多岁模样的人穿高中校服，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准备妥当之后，就要去上课了。

他们在楼底下碰见了两位男性未亡人。虽然没说话，那俩人相当默契地跟着他俩走去了教学楼。

何渡透过教室后门匆匆一望，发现教室里已经几乎坐满了学生。

“咱不会迟到了吧？”何渡问。

好学生可从不迟到。

“应该不会，咱没耽搁很久，而且从进入教学楼的大致范围久没听到上课铃声，说明还没上课。”

“哦，那就好……”何渡刚想抽回“偷窥”的目光，突然有了新的发现，“唉我看到郭洁了！”

“所以？”

“没想到还真有别的通路啊。”

何渡进了教室，第一眼就向郭洁看去，猛然发觉，她的桌上放了一束白色的花。

这下，他眉头一皱，畏畏缩缩地移开了目光，拉着蒋行舟坐到了最后一排相邻的两个空位。

两人屁股刚挨上椅子，上课铃就响了，老师也走了进来。

说来奇怪，他们在教学楼里的走廊里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别提老师了，就连保洁阿姨也没有。

“你怎么了？”蒋行舟发现了何渡脸色不对劲。

“我问你，”何渡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只有送死人才用白花？”

“额……可能吧，这方面我还真不了解。”

“郭洁桌上的就是一束白花啊，而且她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我的妈太奇怪了。”

正说着，门口传来了骚动。何渡抬眼，只见郭洁的队友冲了进来，她尚且穿着自己的衣服，头发凌乱，面容憔悴。

她的视线和何渡对上，马上张口大喊：“郭洁！郭洁她……她昨天没——哎哟！”

话还没说完，讲台上的老师走了下来，面容阴沉地一把拽过郭洁的队友，接着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一下下地向讲桌的尖角出磕去。

前几下的时候，那女生发出了极大声的尖叫，几乎要刺穿何渡的耳膜。她用尽全力去撑住讲台，可依旧难敌老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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