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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有人告诉我,我应该活着。
在那个人、那一天出现之前,我想不择手段地好好活着。
——
“现在很不合时宜,但少爷……”男人的手指来回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嘶哑得厉害,“我可以吻您吗?”
“……”银雀怔了怔,“……也不错。”
男人的脸逐渐靠近银雀,郑重而温柔。他知道此刻他们都忍耐着伤势的疼痛,可他依然觉得感情要喷薄而出,足以将人撕裂。
他究竟为何会这样痴迷着银雀,千秋无所知。
仿佛有人在他心间埋藏下了一粒种子,会在银雀的眼波中肆意生长。
他记不起来的过往不重要,他下等街的出身也不重要,他只能作为随从地看着银雀也没关系。
或许来得太快,可他知道他早已不知死活地爱上了云端上的雀鸟。
两双唇都在颤抖,这并不妨碍他们继续。在这个吻里,没有欲情,没有情热期,没有Omega和Beta,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在过往疮痍和今日绝境里,亲吻是唯一的手段,来确认彼此并非孑然一身。
千秋无数次凝视过的薄唇,亲上去的滋味如同他的想象,柔软的,带着甘草清甜的,叫人上瘾的。
“我永远不会背叛您。”
唇齿稍稍分离,银雀在方寸朦胧间似乎听见男人的低语。
视觉最先弃他而去,他一边在心底感叹“还是要死了”,一边模糊不清地回应:“那如果……背叛了呢?”
“就罚我永远是您的奴隶。”
海浪声一波接着一波,仿佛从遥远处传来,又仿佛就在他身下翻涌。
银雀是被浪声唤醒的。
浑身的感官在意识清醒的瞬间回归,最先让他觉得难受的并非腰上的伤,而是照在眼睛处的光亮。他尚未睁眼,却已觉得刺眼;他下意识抬手挡住眼,手背碰到的是柔软的纱布。
“……!”
他骤然清醒过来,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般坐起身。
腰上的伤口痛感剧烈,银雀捂着腰,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呜咽。
——他竟然没死。
痛疼正告诉他,他还活着。
银雀低下头,视线模糊中他看见身上的衣衫前襟敞着,胸腹好几处划痕已经结痂,腰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渗出的血液早已干涸。他再摸向自己的右眼,能感觉到纱布的覆盖下,那里是空的。
彻底昏厥前的记忆倏然回归,银雀胸口的起伏逐渐平缓下来。
他正坐在货船的船舱里,周围并无旁人,隐隐能听见外面船员的说话声,还有无休止的海浪声。
良久后他迟钝地才感受到劫后余生的喜悦,捂着右眼被遮住的空洞,银雀垂下头低声发笑。每笑一声,必然勾起伤口疼痛,他就像在喘息,干涩的笑声断断续续在船舱内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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