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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匆忙地走近了些,看着千秋这副模样,竟有些想笑。
逻辑上这样便能说通了——丹龙知道他在买醉,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带银雀离开。
千秋只穿着浴衣,胸口颈间还留着隐约的吻痕,仿佛在说明之前他和银雀有多么的热烈。殷柯摁下心里正躁动的妒忌,伸手拿过桌上千秋的烟,自顾自地抽了一口后才用脚尖提了提躺椅的木腿:“二哥,醒醒!”
男人掀开眼皮,看了看他。
“嫂子跑了。”
男人对殷柯的话无动于衷,仿佛没听懂这短短一句话中的具体含义。殷柯歪着嘴角笑,玩味地再说了一遍:“成银雀跑了,丹龙把他带走了……需要我现在安排人手去追吗,我看二哥的样子,好像也没办法亲自去。”
千秋终于有了些反应,他醉醺醺道:“……为什么。”
“哈,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也许丹龙喜欢他?喜欢成银雀的人,那可太多了。”
男人却合上了眼,含糊不清道:“为什么呢……”
这句殷柯并没听清楚,当他一边问着“什么”,一边弯下腰侧耳去听时,男人似乎又醉了过去,再没有声响。
——
为什么他不能屈服。
为什么他不能成为我的东西。
为什么哭着求我别伤害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又为什么,我会觉得痛呢。
——
他们趁着夜色乘上了丹龙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马夫熟练地驾马,直直朝着西南方向的城门而去。
银雀缩在椅子上,有意无意地垂着头,让鼻尖抵在他贴身的那件衬衣上,疯狂嗅着逐渐淡去的味道。那是千秋留在他枕边的衬衣,在换衣服时他犹豫着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它并不合身,袖口长出了不少,银雀穿着有些滑稽。
丹龙一边看外面的情况,一边从口袋里摸出药丸来:“觉得难受的时候,就吞一颗,能让你好受点……出了王都我们找个地方落脚,吃点东西……我知道你吃不下,但如果你想顺利厉害,你必须得吃。”
银雀伸手接了下来。
“开车会快很多,但开车很容易露出马脚,所以我叫人弄了辆马车来,”丹龙说道,“你不怀疑我另有目的吗?”
银雀倚着随颠簸而不断晃动的车门,若有若无地勾起嘴角:“……你能有什么目的呢。”
说来奇妙,从离开殷家的大门起,银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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