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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朔风恍若充耳不闻，脸上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有些残忍，目光垂于掌心，安静等待着剑气形成。

忽然，一道声音自门外响起，叫他身形一顿。

“师尊，徒儿回来了。”

白朔风猛地收回手，黑雾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他冷眸微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你还敢回来？”

话音刚落，墙角的烛光突然亮了起来，驱散屋子里的黑暗。

那‘车夫’面露惧怕，小心翼翼地往窗扇方向逼退。

而四目対歭的师徒二人，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余光都懒得投去一分。

“师尊说笑了，徒儿不回您身边，还能去哪？”罗安空脸上挂起不羁笑意。

“哪来的滚哪去。”白朔风冷若冰霜，话语更无形的利器，能将人刺的体无完肤。

罗安空收敛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问，“师尊觉着徒儿是打哪来的？”

白朔风别过脸去，好似多看他一眼，都觉厌恶，“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哈！”罗安空神情癫狂起来，“原来在师尊这里，徒儿只不过是个东西？”

两人唇枪舌剑之时，那‘车夫’想要从窗子翻身跳出，刚探出个头，却听罗安空猛然喝道，‘孽障，哪里跑？！’

说着奇长食指隔空一点，金光迸射而出，像个小型原子弹，直接炸在了‘车夫’身上......

白朔风刚想说着什么，却被刺眼的金光晃得闭上了眼，顿住好久，再睁开眼时，怂怕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

晃了晃脑袋，在看清罗安空的时候欣喜不已，“你终于回来了！”

“这里有鬼，要害我！”他说着就往前一指，发现刚才对自己对峙的车夫竟消失不见了。

连空气里那股血腥味都恍如从未存在过。

白朔风懵了，抬手抚额，头痛欲裂，“怎么回事？又是幻觉？”

他一边想着，一边心碎，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罗安空步履沉重地走了过来，脸色难看的像是蹭了锅底，黑得锃亮，“师尊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事？”

白朔风艰难地抬头，“不记得，”记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其实这种感觉很可怕，你永远分不清自己到底处在梦境还是现实。

白朔风曾看过一个电影，叫盗梦空间。

魔幻意义与他想的差不多。

究竟眼前这一切，是自己在病床上一个荒诞不羁的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谁能给他一个答案？

白朔风迷茫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罗安空，鬼使神差地伸手，在他的俊美脸蛋上用力掐了掐，“疼吗？”

眸光逐渐阴冷的罗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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