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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沙被雪裹着刮进屋内, 春剑冷得打了个哆嗦, 忙缩着肩过来看:“姑娘, 下雪了呀!”
又道:“咦?这是雪还是冰粒子?”
风很大, 窗子都不易关上。
似锦用力关上窗子, 插上门闩:“是雪。”
她扭了扭脖子,伸手捋了捋长发, 发现头发已经晾干了, 便把长发全梳了上去, 挽成一个发髻, 用玉簪固定住, 然后拿出御寒衣物预备穿上。
春剑见她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心中疑惑,刚要开口问, 可是见似锦神情严肃, 嘴唇紧抿,当下不敢问了,忙上前帮似锦系上衣带。
似锦穿好衣服, 戴好兜帽,这才吩咐春剑:“我要出去一趟,你跟我出去闩上门。”
外面下着雪,似锦没有接春剑递给她的灯笼, 低声交代春剑道:“你先回去睡,不过警醒些,若是我明日早上还没回来, 你就......”
她凑近春剑,细细交代着。
春剑用心记着,点了点头,道:“姑娘,这点事情我可以的,你放心吧!”
似锦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转身沿着游廊往东去了。
春剑立在那里,一直等到看不见似锦,这才阖上大门,插上了门闩。
抄手游廊上挂的灯笼被风卷着雪沙刮得乱飞,大半已经熄灭了,只有少数还在风雪中散发着昏黄的荧荧光晕。
似锦记忆力特别好,脑子里似有宅子的地形图一般,东绕西绕,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了林岐住的院子门前。
这时候地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鞋底踩上去会清晰地印下脚印。
似锦刚要抬手敲门,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她忙往后退了两步,飞快地闪到一边。
大门内的人发现了外面的动静,一起走出来,举起灯笼照了过来——原来是李越和李涵。
似锦忙走了过去,低声道:“小李,是我!”
是林岐让她这样叫李越的。
一听到墙角那人叫自己“小李”,李越松了口气:“周姑娘,快进来吧!”
这世上叫他李越“小李”的,也只有太子殿下和周姑娘了。
似锦也不多说,径直随着李越往正房而去。
还没走到正房前,她已经闻到了熟悉的药味。
李越引着似锦进了屋子,低声道:“大夫已经来过了。西北少雨,殿下的病已经好几个月没犯了,结果这次下雪,病就来的又快又猛,殿下已经疼晕过去一次了......”
似锦一声不吭。
她和小凤凰一起长大的,还有什么不知道?
看到蜷缩在被窝里咬紧牙关的林岐,似锦眼泪瞬间涌出。
她在床边坐下,右手探进被子里,握住了林岐的手。
林岐的手指张开着,一直在颤抖,一被似锦握住,就用力反握住了似锦的手。
他握得太紧了,紧得似锦都觉出了疼来。
她深吸一口气,把眼泪逼回去,低声吩咐李越:“准备温蜂蜜水、银汤匙、洁净的手巾,和药汤一起送进来。”
似锦一来,李越似有了主心骨一般,整个人都稳了下来。
他答了声“是”,飞快跑了出去。
似锦弯下腰,额头贴在林岐额头上——林岐的额头烫得吓人。
林岐觉得冷极了,他蜷缩成一团,牙齿格格打战,意识到似锦来了,他轻轻呼唤着:“白......白又胖......”
似锦最烦小凤凰这样叫自己了,可是此时却顾不得许多,脸贴着林岐的脸,喃喃道:“小鸡崽,你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你说我白又胖,可你自己呢?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大男人腰细成这样,也不好看呀......”
李越是小跑着把托盘送进来的。
似锦用香胰子认真清洗了手,然后吩咐李越先去明间:“小李,我叫你,你再进来。”
李越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殿下交代过他,周姑娘是最亲的人,可以相信。
似锦抱起林岐,让他躺在自己怀里,先用手指在他唇上摩挲了几下,欺骗他张开嘴巴,又撬开他的牙关,然后才开始灌药。
先前在泽州,林岐也出现过像今晚这样严重到半昏迷状态的情况,她都是这样灌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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