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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一时没有人说话, 显得格外静悄悄的。
郑韵之罕见地陷入了沉默的状态,穆熙静静地看着她, 见她一直都不吭声,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亲。
然后,他勾了勾嘴角, 想引她说话:“虽然你是每天都把我气得犯心脏病, 有好几次我都怀疑自己再被这么气下去要一命呜呼了,但是你看看都这样了,我这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还能陪你继续折腾下去。而且我看你也就对我才像秋风扫落叶, 对别人那都叫一个满面春风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连他被她这么折磨都能抓着她不放,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她这时好不容易把心里那些汹涌的情绪都暂时按捺了下去, 努力地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是你,别人是别人, 你可不能拿普通人的心态和受虐狂比啊。”
他见她的情绪总算是恢复得正常了一些,淡淡笑道:“我觉得我爸妈的心态应该都挺好的。”
她勾着嘴角,敛去了眼底的黯淡, 模棱两可地扔了一句话:“穆熙, 不是我说你,你这个人有时候就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每个人的想法都会和你一样吗?”
他注视着她:“之之,我觉得他们……”
“你刚才自己说过的,说如果我实在不想去, 不会勉强我。”
没等他说完,她就冲他摆了摆手,“你这份想介绍我们认识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我真不想去,我也希望你不要告诉他们我现在又回来了,还在Live上班。 ”
穆熙沉吟片刻,轻轻地眯起了眼睛:“郑韵之,你究竟想白嫖我到什么时候?”
她耸了耸肩:“我真觉得咱们俩现在这样的关系就挺好的,真的。”
“无论你想把我们俩算作是炮友,或是长期交易关系,还是不伦的上下属关系,甚至是比这更丰满一点的关系,都随你,反正我现在觉得很轻松,也很自在,无拘无束的。”
她这时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里不动声色地挣脱了开来:“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个不喜欢被约束的人,也是个习惯了动荡和飘忽不定生活的人。”
“所以你就把我这儿当作是一个停靠码头,也不让我拴上链子,好让你随时随地想开走,就再次开走?”
他这时看着她,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了这段时间,她现在对着这个男人,已经不能够狠心到可以像以前那样刀刀都往他心口戳了,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措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和一些:“我只能告诉你,我觉得我现在待在我目前觉得最好的舒适圈里,如非意外,我是暂时不会轻易走出去的。”
听到这句话,穆熙的目光轻轻地闪烁了一下,暗沉的脸色又有点儿渐渐回暖的趋势。
她的这句话翻译成大白话来讲,就是——她现在愿意待在他的身边,并且没有动过想要离开他的念头,这应该是她目前能够给到他最大的承诺了。
虽然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太好听的话,但如果非要拿来和以前相比,她现在的态度已经算是有极大的进步了。
毕竟从前,他总觉得她是那种没有安全感到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不留神分分钟就会说走就走,而她最后确实也是那样做的。
他深知,对待她,他是真的不能操之过急,如果他步步紧逼,最后得到的效果一定会是适得其反的。
过了一会,他终究还是退让了一步,俊逸的眉眼里闪过了一丝浅浅的无奈:“你觉得我能相信你的话吗?”
她摊了摊手:“你没有选择,不相信也得相信。”
“走了,我要去开会了。”
郑韵之说着,拿起了那份文件,冲他轻轻甩了甩,大步往外走去。
“对了,”走到门边,她忽然转过头,冲他眨了眨眼睛,“给你一个建议,你要是真想把我多留一会儿,就再提升提升你的个人技巧呗,指不定我就流连忘返,多多惠顾了呢?”
穆熙不动声色地磨了磨牙,看着她窈窕的身体曲线,冷笑道:“我要是再提升,你是想一个星期都下不来床?”
她吹了声口哨,关门扬长而去。
…
回到了会议室前,郑韵之并没有马上进去。
刚刚在面对穆熙时她强装出来的那丝笑容和镇定,现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站在会议室前缓了一会,觉得还是不行,赶忙快步走进了转角的洗手间。
所幸洗手间里此刻并没有人,她站在梳妆镜前,用冰冷的水往自己的脸上洒了洒,似乎是想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
关了水龙头,她抬起头,看向了镜中脸庞上还在滴着水的自己。
“人有贵贱之分,希望你做白日梦前可以先掂量掂量自己。”
“你是一个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孤儿,我们家不是慈善机构,没有这个闲工夫把你领回家。”
“他不可能是真的爱你,他只是把你当成玩伴,一个你离开,千万个你还会继续顶上去,而这些人,都不可能会成为他的伴侣。”
“你看着他,你觉得你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吗?”
“拿钱走人,这样谁都不会感到为难。”
……
她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眼眶霎时变得通红。
柯家花园。
此时午后阳光正好,陈涵心坐在花园的遮阳伞下面,左手一杯柯印戚刚帮她泡好的咖啡,右手一台笔记本电脑码论文。
在学校和导师商量讨论过后,她得再次对论文进行修改,柯印戚帮她指点了几个细节,陪着她在外面坐了一会,然后又拿着手机去里屋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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