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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头,任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长发滑进衣领。
好累。不想再思考下去。
我打了个呵欠,闭上眼睛。睡着了,就不会害怕空虚和寂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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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重锦在傍晚回到重华山庄。刚一下马车就被门口焦急等待的小书迎上。
小书为段重锦撑着伞,急急说,“庄主……大事不好!”
段重锦听着小书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连寝宫都顾不上回,一路疾行到了颜广寒罚跪的大院。
昏黄的光线下,那人倒在一片滂沱的雨水中。身体清瘦的线条在湿透的单衣下显现无余,那如同海藻一般散乱的长发紧贴着苍白的脸,现在的他脆弱苍白的仿佛要随时消失在空气中。那一瞬间,段重锦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恐慌如有一天,身边不再有这个人絮絮叨叨、吵吵闹闹。
段重锦毫不犹豫解下披风,把已经晕过去的颜广寒裹住,然后横抱起来。
小书举着竹骨丝绸伞紧跟着段重锦,心中暗自忖度,自己伺候庄主多年,也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莫非,那些流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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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好冷,冷得麻木而疼痛。
身体触碰到温暖的那一霎那,我不由自主想要贴近它,抓住它。
我蜷缩起身体,想着,就这一次也好,让我允许自己的软弱。
很久之后,我才有力气张开眼睛,头昏昏沉沉得疼。
幽暗而暧昧的烛光在天丝纱帐外忽明忽灭。
我眨了眨眼睛,打呵欠。背后有让人舒适的温度,所以我翻了个身,拱进去接着睡。
然后,淡淡的龙涎香沁了满面。
我忽然睁开眼。
不对啊,这不是我的房间。
很不对啊,我抱着的这个不是暖炉。
非常不对啊,我头下面枕着的这个是——人的手臂?!
我触电一样猛地坐起来,然后令我脑溢血地发现段重锦一身柔软宽松锻锦睡袍,悠闲半躺半坐在床上,一只手给我当人肉枕头,一只手拿了本书卷,似笑非笑,表情诡异看着我。
我应该怎么办?!
一个转瞬间,N个想法飞快在脑中掠过。
1倒下继续睡,假装自己刚才做了个诡异的梦。
2扑倒段重锦,声泪俱下控诉他毁我清白,勒索他一大笔精神损失费。
3大喊一声:唐唐、秋秋、蓉蓉,ANDSOMANY支持我的观众朋友,我对不起你们,抹脖子。(小蓝:抹谁的啊……颜:废话,当然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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