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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广寒整理好秦封雪的衣服,从香妃塌上站起来,走到茶几边,一边倒茶,一边说,“是杜若啊?进来吧。”
杜若很识相地站在一重纱帘之外,笑容满面福了一福,“老板,老板娘。”
关于这个老板,称的是颜广寒。而老板娘,竟然才是秦封雪。
原因嘛。就是那天因为这个问题而争论不下的时候,颜广寒狗急跳墙,在众人面前叫道:在床上我都让你了!平时让我形式上占点便宜不行么?!
叫的在场的众人那个呆若木鸡啊......
一直“不行,不行。”冷漠拒绝的秦封雪,仍得很辛苦地板着脸,点了点头。
于是,老板和老板娘的身份就这么定下来。
颜广寒对她笑着点了点头,饶有兴致问,“你刚才说‘他吃醋’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杜若暧昧地看瞅了一眼秦封雪。若是以前,这种玩笑他们这些当下属的打死也不敢开,但是这两年秦封雪的性情急转直下,呈现温柔内敛大叔性质,对他们言行都有听之任之的趋势。
“还不是老板您整日都忙着对付公事,跟老板娘在一起的时间里也公事公事个没完,老板娘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堵得难受呢......”
秦封雪懒洋洋躺在床上,继续无所事事剥他的荔枝,对杜若的话充耳未闻,仿佛谈话内容与他无关。
“哎呀,宝贝儿,原来你是在吃醋呢......”颜广寒眨眨眼睛,笑着凑上去,“乖,老公这就陪你巡游去。来,喝水。”颜广寒说着,拎起小茶壶,送到秦封雪嘴边。
“你们嬉闹够了?”冰山美人冷冷抬了抬眼皮,原来不是不恼,只是怒而不发,“问问杜若有什么正事儿。”
“对......”颜广寒干笑着转身,差点把杜若晾外面给忘了。
不过这两年来,秦封雪的性子真是越发可爱了......
“禀老板,是您的一位旧友送来了一封书信。”杜若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
“旧友?”颜广寒缓步走过去,出了帘帐,从杜若手里接过。
信封上那人的字体苍劲而有力,却毫不做作,力透纸背。
这字体,自己竟然一眼就认得出......
段重锦。
有些犹豫地拆开,薄薄一张纸上没有多余的言语。
二十年重过南楼。
黄鹤断矶头,古人曾到否?
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然南望。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颜广寒看完,就有一种喷血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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